沈归甯怕痒,笑着躲开,“你别这样。”
祝思璇不肯松手,“我胸小,你让我摸一下过过瘾怎么了。”
沈归甯被她弄得脸颊绯红,不愉快的事情也暂时抛至脑后。
两人闹到很晚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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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沈归甯被闹钟叫醒,早早起床洗漱化妆,收拾好出门。
她想脱离沈家,就必须尽快开始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港岛有四家规模大的舞剧院,其他规模小的签进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发展前景。
沈归甯把另外三家都跑了一趟,得到的结果一致。
负责人遗憾地告诉她:“沈小姐,我知道你很优秀,但是周家,我们得罪不起,很抱歉。”
各大舞剧院都和舞蹈学校有深度合作,皆知沈归甯在大学是出了名的校花,专业能力又强,老师很看重,她才大一时就有好几家公司想签下她,如今若不是周家威胁,谁会将一个活招牌拒之门外。
从剧院出来,沈归甯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周围行人、车辆匆匆而过,只有她拎着包不紧不慢。
周家在港岛地位显赫,一手遮天。
难道她就只能低头吗?怎么能甘心就这样妥协。
走着走着,脸上突然被雨点打湿,她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天上早已乌云密布。
难怪大家步履仓促。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很快浑身都被淋湿。
沈归甯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没带伞,也没想着躲雨。
这些天积累的负面情绪在沉闷的雨声中被无限放大,她委屈地蹲在地上,抱紧双膝,任由自己湿个透彻。
天好似破了个窟窿,雨不停歇地往下坠。
一辆黑色商务车从中环大厦驶出,经过红绿灯路口停下。
外观低调寻常的宾利,内部配置却细致奢华,采用克鲁郡传统工艺的真皮打造,设计独具匠心。
瞿宴辞靠在后座阖眸小憩。
雨点倾斜敲打车窗,留下一串串模糊的水痕。
韩逸无意瞥见路边有个身影,有点眼熟,降下副驾驶的车窗细看,真是那位沈小姐。
他不知道该不该和瞿总说一声。
前方红灯倒数十秒。
韩逸怕出什么事,还是出了声:“瞿总,沈小姐好像在路边淋雨。”
话落,瞿宴辞掀开眼,偏头看向窗外。
小姑娘一个人蹲在路边,淋得可怜兮兮。
司机松开刹车刚起步,后排忽地传来一声吩咐:“给她送把伞。”
夏天的雨来势汹汹,冲刷一切。
沈归甯蹲得脚麻,抬手抹掉脸上的雨水,撑着膝盖艰难地站起来。
还未站稳,头顶忽然多了一把黑色雨伞,短暂替她挡去瓢泼大雨。
“沈小姐。”
沈归甯循声抬头,认出眼前男人,他是瞿先生身边的人。
“这把伞你拿着吧。”韩逸递伞过去。
沈归甯慢半拍地伸手接过伞柄,道了声谢,下意识环顾四周,“瞿先生是不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