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公子又极为自觉地坐在了书桌前,林管事便接着之前的内容教了下去。
一人细心教导,一人尽心学习,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外界天色已然大亮。
陈玉明稍微休息了片刻,便又继续下去,途中只吃了些灵药所做的糕点,又喝了些茶水。
如此不知觉间到了申时,两人用过哺食之后,便继续教学。
直至黄昏入夜,到了陈玉明药浴的时候,一天的学习才算是停了下来。
可就算如此,忍受着药力淬体的痛苦,他仍咬着牙在心中将今日所学又梳理了一遍。
过了大半个时辰,待吸收了热水中全部的药力,陈玉明踏出了踏出了浴桶,任凭侍女擦干了身子,穿好了居家便服。
而在这过程之中,就算林管事已再三训过,可这些年轻貌美的侍女的动作仍有些不安分,有意无意地引诱着。
只是眼下陈玉明虽有些意动,他却也明白自己如今的模样,全身上下干干瘦瘦,肋骨根根。
可见这些侍女并不是看上自己这个人,而是地位罢了。
挥退了侍女,他便卧榻休息去。
眼一闭上,再睁开之时,便又到了四更天。
陈玉明穿戴梳理之后,又跟随着林管事前去书房。
如此一晃三个月过去。
这一段时间里,陈玉明日子过得枯燥无味,不断地重复。
不过因为平时吃食都是灵药的缘故,加之又经过了药浴,身子也养了回来,不再是曾经干瘦模样,整个人已然好似世家公子一般气宇轩昂。
在读书识字方面,他终于将《小学》《蒙养礼》全都学完了,看起了《赤灵通鉴》了解起宗门的历史。
而在武艺上,练站椿,两腿发抖,汗如雨下;练拔筋,筋张欲断,疼痛钻心;练臂力,双臂肿胀;练指功,拔木椿、提坛子、撮石笋,手指颤动不已;练腰功,好似撕裂。
只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叫过一声苦,轻言放弃过。
也是幸好有林管事先天内力还有每日药浴的调理蕴养,不然照着这般练下去,陈玉明的身体也会留下隐患。
……
……
绝剑峰,洞府静室。
盘坐在蒲团上的林彦求手中拿着一枚玉简,面露满意之色。
此玉简之中的内容是这三个月来陈玉明平日里的一举一动,可见其心志之坚。
修行欲登高峰,欲求长生,那是一条极其痛苦之路,半途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放弃。
而坚持下来的人,又或是因为在修行之法上出了岔子,断了前途;又或者是死于其他修士之手,身死道消。
“动心忍性,看来倒是个好苗子。”林彦求自语道。
言及于此,他忽然眉头微皱,问道:“可有外人注意到了玉明那小子?”
此话一落,静室之中蓦然出现了一位黑袍人,单膝跪地道:“禀老祖,这三个月以来先后潜入天门山的炼气修士共有七人,我等斩杀了五人,生擒两人,余下还有不成气候的先天武者二十五人,尽皆是死士。”
“生擒的两人拷问得如何?”林彦求淡然问道。
“一个是魏家修士,另一人是鹤谷白家修士,皆称自己是误入天门山。”黑袍人不带半点情感地说道。
林彦求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下,神色随意道:“都杀了。”
“喏!”黑袍人俯首,化作幽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