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导师听了,问道:“是不是那位关内名士庄子鱼?”
“正是这位导师。”姜子良见童先生一直不说话,试探地道:“至于另一位,是不是海晴子一伙所为?”
“海晴子一伙?倘若是他们,那么他们为何与那位庄先生一齐闯入这儿?为什么又会在这里交手?真是令人费解?”另一位老者提出疑问。
“也许……”
“绝对不是海晴子等人!就凭海晴子之流,能对付得了那位关内名士庄先生?”学院那位负责园外防务的刘先生道。
“子善呢?”童先生终于开口。
“子善副园主派人来说,他正在文园查看情况,想必也快赶过来了。”姜子良道。
正说着,姜子善走上楼来。见他来了,童先生问道:“说说吧,可有什么发现?”
姜子善摇摇头:“我们昨晚发现此处有动静,立即召集几位导师共同过来查看,只发现有两人从阁中出来,其中一个似乎对书院极熟,我们跟丢了。另一位兜了个大圈窜入文园躲了起来,此人可能受了伤,我们顺着血迹到了一所学员的房子外面,因怕对方暗算,迟迟没有行动,想不到等我们有所准备冲进房子,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久,我们有人在清音阁附近发现了这人身影,但等我们赶过去,此人已经出了姜园。”
姜子良皱皱眉道:“那么子善弟这半天在文园做甚?”
“我带了几个人又回到文园,一来是查看是否有学员受到伤害,二来是想弄清那人进入文园是无意中闯入还是另有目的。现在来看,文园并无人受伤,而那人受伤后曾进入一个学员的房子,可这个学员恰巧夜里有事外出,躲过了一劫。”
“这么说,你并没有发现什么?”姜子良又问。
“是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姜子善看看众人道。“你们知道夜闯青云阁的人进入的是哪个学员的房子么?竟然是拥有黄沙令旗的姓吴的那少年的房间。”
“噢?你说是他?”童先生蓦地转过身来,看着姜子善,众人有些奇怪:那个少年有黄沙令旗是有些不同寻常,但也不至于让童先生如此失态。
“童先生,怎么回事?”那位刘先生最先忍不住问道,“难道那少年有什么不妥么?”
姜子善看了看童先生,后者向他轻轻点点头。姜子善这才道:“因为这少年拥有建院信物,来路可疑,因此那少年一入园,我们便着人去打听他的底细,据我们的人讲,此少年果然是花涧村一普通少年,名字、来历都很清楚。”
姜子善这么一说,诸位导师也就明白了,对于任何一位不明来历的少年,姜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暗中派人做些调查是必须的,何况今年有那样一个不知是吉是凶的预言存在,更应该小心为妙。
姜子善继续道:“这少年虽然来历清楚,但是我们派去的人也打听到了一点特别的消息,虽然极可能是捕风捉影,但也足以令我们重视,这个特别的消息就是,这少年可能与‘那个人’有关。”
“那个人?你说的这‘那个人’是谁?”有位老者问道。
姜子善看了看童先生,没有回答。
众人将目光重又集中在童先生身上,童先生转过身去,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低沉道:“此时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那个人便是——魔君!”
“老魔!”有人低声惊呼道。
一时间,楼阁里被一种极度压抑的情绪塞满,所有的人都似突然遭受打击一般。
童先生转过身来,看看众人,不满地又是一声冷哼:“魔君名头虽大,但据我估计,此人也不过与我们园主不相上下,实在没有必要过分忌惮。”
与园主道行相当?这句话并没有让大家缓解情绪,相反,有几位老者脸色更加阴郁,园主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何止高出他们一个档次?但园主已经十余年不见踪影,魔君来了,又哪里去寻找园主?
“何况,这位魔君就算出现,也与我们姜园并无什么瓜葛,我们姜园难道还有让那魔头挂记的东西么?”童先生说着,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在北墙边桌子上放着的玉盒。
此话一出,众人果然颜色稍解:对呀,老魔纵然厉害,与书院又有什么相干。
“子善,你们可曾找到那个少年?”童先生忽然问姜子善。
“不用找,他自己回来了。”姜子善道,“天快亮时,这少年回到了他的住处,我找一个武师寻问过他,这少年说与人约会去了,到天亮才回,我估计他十有八九在撒谎。”
“不管他是不是撒谎,以后对他多加注意,既不要伤害他,也不要让他做出什么事来,看来,我们需要仔细商量一下这些日子遇到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