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导师,我和子良兄虽然对海晴子等人进行了安排,但我却觉得这十几个门派同时出现却有点奇怪。他们闹事我倒不是很担心,有诸位导师坐镇他们就翻不起多大风浪,何况我们还有客座大师,实在不行也可请他们出手。我担心的是这些人是为了精修大会而来。”
“你是说三日后举行的精修大会?难道他们对精修大会还有什么想法?”其中一位老者问道。
姜子善点点头:“过去曾经发生过劫持精修大会的事件,我们不得不防。”
“子善导师这一点怕是有点多虑了。”座中一位导师道:“十届精修大会无法与现在相比,漫说这十几个小门派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能起点波澜,可别忘了我们还有十三大门派的支持,这一次他们可是都会派人来的,劫持精修大会的事绝对不可能再发生。”
其它导师听了频频点头,姜子善一看,也不好再说什么。
“嘿嘿……”童老先生见众人不再说话,不由地冷笑起来:“我看诸位有点老糊涂了,白吃了姜园这么多年的米饭!还有你,小善子,最近越来越不长进了。”
众老者一听童老先生开口骂人,一时有些错愕,姜子善也愣了,不知道平时还算温和的童老先生为何突然发火。
童老先生先向上首空着的椅子看了一眼,叹口气才道:“园主在家的时候,曾多次嘱咐我等,凡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现在园主有十多年没有音讯,就没人记得他的话了?倘若方才大家多为姜园想一下,也不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了。”
在座的九位老者皆是姜园的元老,虽然姜子良、姜子善是姜氏传人,但其余诸位老者,几十年来为姜园呕心沥血,资格反比姜子良这两位名义上的副园主更老,也更受园主信赖,其中这位童先生更是园主的左膀右臂,园主平时都会高看他一眼,如今园主不在,每次高层议事童先生便当仁不让地以主持人身份说话,有些老者脸上虽有些不服气,但并不插嘴,听童老先生继续发火。
“方才说的几件事是小事么?嘿嘿,在老夫看来,看似小事,其实不小。就说路平府送来贺信这事吧,貌似什么例行礼仪之举,但你们这群老糊涂有没有想过,路平府为什么会送贺信?据我了解,最近这路平府新有官员上任,这封信便是新官送来的,可是姜园这么多年来可是很少收到官府的贺信,这位新官打破常规给我们送信,其中必有缘故,能是正常礼仪那么简单么?”
童先生接着道:“另外,十届精修大会时十多个门派的信物现身了,百余年前的黄沙会旗、太以手章出世了,今年参加精修会的门派超过任何一届,进入书院的学员也多达八十一人……诸位!这些出乎平常的现象,是不是会让你们这群老糊涂记起点什么事来?”
众老瞪大了眼睛,吴子善小心地道:“先生是不是说那个预言的事?”
童老先生哼了声道:“看来还有人记得那个预言的事。那个预言我并不作评论,但有人借那个预言挑起事端却不可不防,目前园主不在,维护好姜园百年的传承可全靠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众老听了,禁不住同时看向上首那把空着的椅子,曾经在那个位子上,坐着深谋远虑、文道双修、绝世聪明的姜园园主,如今却只是一把空椅子,看着这空椅子,姜园众老不知为什么,一时心里也空荡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