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嘴唇边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似乎已经不关心民众的生死,只为泄愤一般。毫不关心这毒药一旦投放下去,轻重程度,影响范围,会不会波及到己方。
“这样做甚为不妥!”这样做无疑又是徐罗伐柒宿石品之乱的翻版,完全的换汤不换药,而且因为是易于传播的细菌病毒一类,可能,死的人要比饥饿更多。
君为轻,民为贵,怎可把这个错误再犯一遍?
木子希捏紧了拳头,心脏怦怦乱跳……
这是不得不逼着她自己亲自出马,去给毗昙擦屁股打补丁。
求见美室,自然是要把功课做得极好的,穿上深蓝色的公主礼服,任侍女为她插上蓝色缨络流苏簪钗,别以银丝勾勒的星星点点昙花,气象自是雍容华贵,妙不可言……
“吾乃新罗副君人明公主金德曼!求见玺主殿下!”只带着几个心腹属下,以证明其心,在大倻城下,深深行了个恭谨周到的拜揖之礼,这已经是劝降叛臣使用的超规格礼遇了,前面一些人没有一个是这么做的。
守在大倻城大门的还依然是夏宗,看她竟然做到如此,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强烈的太阳光晃了眼,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礼仪,实在是折煞他们了。
不知道下一步如果不同意,德曼公主会不会恼羞成怒,因而会召集一国之兵力,专门攻打他们呢?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连忙请教母亲美室。
“不好!”夏宗跑得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冷汗都快要激出来。
“怕什么?就是他们攻上来我们也不怕!”美室依旧微笑着,一杯清茶一口干尽,尽显果决刚毅之气。
“不是,是德曼公主亲自来劝降!”
这倒把她惊了一下,杯子摔到了地上,木子希心里这是在想什么呀?难道不怕她使阴招?把她扣下来,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
有哪个副君或者大王敢这么干的?至少新罗的历史上完全没有!
“让她进来吧,还有你们,也别走,和我一起看看这得曼公主究竟是哪般的人物?”宝宗和他的妻儿都在这里,美室犀利的眼,好像闪着似暖不暖的光,照着他们……
德曼循着台阶上来,确实有些风风火火,急不可耐了,美室从座位上站起迎接于她,两个人同步在山上的亭屋里相对拜揖,就在座位上坐下。
亭屋很大,能容纳下许多人,在里面可以高谈阔论,也可以望及琉璃窗外,极目远眺。
不过,美室似乎把她冷落一边,只是招呼手下给她倒杯热茶而已,转身就问一个约莫三岁的幼童:“奶奶我考你个问题,花郎的战歌应该怎么唱?”
“战则即战……不……不……”美室笑容虽然和煦如春风,但是隐隐有一些威严,吓得幼童立马钻进了他母亲的怀抱。宝宗都有些颤栗起来,责问于母亲:“他这么小,怎么可能唱下来这么严肃的战歌?又不是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