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昙一直忙前忙后的,为木子希喂下一颗药丸,梦里再也进行不下去这个令人憋屈的任务剧情,她醒了。
虽然,她是以圣骨纯洁的身份当上副君不假,但是她真不想站到人民的反面来,小小的朝堂,各种各样的大臣贵族都对她人心向背,也是招揽人才之际,而今,美室和石品都反对自己,除了金庾信和阏川毗昙,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可用之人。
石品这一死,不是一般的可惜。
她的眼神越来越浑浊,一点活力色彩也没有了,毗昙粗大的蒲扇手在她的面前扇来扇去,她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毗昙为她奉上的汤药,氤氲着些许热气,像流动的云……
“皮蛋叔,你真是有心了!”木子希不好回绝他的好意,所以把药端过来一口一口喝下,苦是真的苦,喝下去就好像吞刀子吞玻璃渣,浸入骨髓的苦……
“快喝药吧,小馒头!”毗昙看她喝的有点慢,脸上做生气状,不像个毗昙,倒有些像金莲了。木子希笑笑,悄悄抬眸看见他,永远是一本正经的温情。
她对男人的身体无法感兴趣,除了那一次之外想到了他是美室的儿子,有一种怪异的想法,想要毁掉他才……
后来仅仅只有用吻敷衍过去,再后来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突破不了那种界限……
但是身为女人,除了拿身体作为报答,还能拿什么作为报答呢?
“石品的事,你说该怎么避免呢?”木子希看着他,隐隐开始期待他的答案,“父王说,其实这本是正常之事,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有怀才不遇的人,金庾信说,他家族世代都在努力上进,怎会让他就一代努力的人上进?你呢?你怎么看?”
问完,那双眼难得温柔的盯住毗昙,把他看得犹如神像般高大上起来,哪怕他穿的跟乞丐一样。
可是,毗昙却忙着把空药碗端走,好像是逃走似的,却脚步略一踟蹰,选择了拒绝回答。
“我嘛!呵……我可是一乡野村夫,不懂这样治国治世的大道理!”
木子希想想,一拍脑门,却有几分后悔起来,自己真是不过脑子,这完全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皮蛋,就跟那昙花一样,阴郁之此,恶毒,又如此有攻击性,是一个只能在阴暗深夜里绽放的人,自己既然已经唤醒了他的纯洁温柔的一面,又何必去招惹他另一面呢?
对了,自己不是一开始想要报答他吗?也是借这个话题,想要让他提出什么要求啥的,结果怎么会这样?
真是,和他的母亲美室一样,明明近在眼前,就这么想要,非要为了自己卑微的自尊心,绕一个大弯子。
这种人,还不像庾信阏川,起码还有几分单纯的愚直。
跟他们交流真是费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