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智王不听她话的那一天,自己就应该把他薅下来,自己去坐那个位置去。
去他妈的圣骨女子可以,真骨男子可以,难道她一个色供女,为王室卖艺又卖色的女人却不可以?这世界不公平!
只是包装还需要冠冕堂皇一点,她说了一句:“我看德曼公主和春秋公子都身患重病,一来难以延续国祚,二来,各国看我们主病主弱,前来攻击,你们两位,连马都上不了!接下来,你们又自当如何呢?还有你们这些人,玩弄权术这么厉害,岂不是很会蒙蔽未来的主君?”
“啊……这……”诸位大臣面露难色,各种面面相觑。
美室淡然一笑:“依我看,这位置上不如有我!”
这个狠毒的女人,眉眼含笑含威,一双柔荑细手,抚摸过雕花华丽的檀木王座,丝绒的靠垫微微发亮,弹尽上面的灰尘,看看众位大臣,眼底里皆是磅礴野心。
春秋惊愕,他不是叫美室来当一个代理人的吗?很怀疑美室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心脏跳的突突的,胸口发紧
难道他为了当一个王,想当一个傀儡都不可以吗?
这样的形势,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又看看群臣们,没有一个人会站在他这一边,这让他感到极度凄寒,犹如站在北极巅峰。
明明他自己认为说的很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这张脸,显得过于的青涩无知吗?
金庾信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不断浮现在他的脑中,有两条鱼,被捉到了鱼缸里,一条装病永远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一条非常的活泼好动,突然有一天,客人来了,他选中了那条活泼的,可是厨师把鱼缸拿到后厨,想着反正快死了不好卖了,倒不如趁着还没死了没臭了,把那条装病的鱼给炖了。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春秋就是那条装病的鱼。
看来耍小聪明是真不可以呀。
我靠,这一切也太简单了吧,木子希还想为女人能不能当王这件事,高谈阔论一番呢?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剧情不对呀!
木子希反复咀嚼着自己的台词,她嘴唇微张,要说什么。
美室的那双细手竟划过她的脸庞,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背后,她的心跳得比蜂鸟还快,心境更像指甲划过黑板,戳心的难受。
“德曼公主,既然你如此多病多灾,感知你气息微弱,恐怕你是活不了多久的,不如这样吧,等你去世,我就为你的小郎君续弦一位妻室,在你墓前种下一颗枇杷树,届时也省去了供果!”美室这番话是用越剧的吴音说的,不是当地人根本听不懂,让那些朝臣有些发怔。
木子希一把拍下她的手,脸上一脸正色:“你怎可触碰一个圣骨的身体?妄论圣骨的生死?”
随波逐流的大臣们好像有了方向,纷纷站队力挺木子希,眼神不时瞥向美室,心里好像是在说,玺主还是着急了一些,反正一个多病多灾的圣骨,还值得她这般劳心?
于是,真平王委任木子希为副君的诏令下达了,女官利落的书写后,昭火几乎以命相搏盖下了玺印,那印痕殷红的好像湿润的口红,又更像如血的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