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开心就好,爱情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她从高岛看楚仙那种羞怯腼腆的表情就看出来了,胖男怀春呢,楚仙还调笑他你这头肥猪想什么呢?
不要就是要,掩饰就是事实,她当上司的,也不能阻止他们恩爱,说不定还有喜酒喝,喜糖吃……
脑子里风暴这些小八卦呢,嘴边小酒窝像浸了蜜一样甜,修塔的造价欠费的事倒有些不那么烦了。她想把箱子挪开一点,不要挡着路了。
咦!怎么那么沉呢?
一个头戴鲜花的男人在纸箱里蹦了出来,定睛一看,还是毗昙,换别的姑娘都得被吓着,但是她是木子希呀,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还捧着一大束杜鹃花呢,与其说是递,还不如说塞在了木子希怀里。
她笑的甜甜的酒窝又蒙上了一层云,这么大的人了,想法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着木子希撅撅嘴,毗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难道说女孩子也有不喜欢鲜花的?
“挺好的呀,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木子希收敛住有些苦涩的表情,她不敢辜负毗昙的爱,是那么单纯而固执,她只想小心翼翼的捧住他的内心世界,怕他的心灵破碎,但她又感到疲惫,虚弱的身体驱使她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阳光洒在她脸上,有些柔和而妩媚,“只是,月川大师的这个塔,花了我们公主府不少的钱呢,要是没钱了,我连你们的月俸都发不了!搞不好我只能遣散你们各自回家!”
“你看山上什么样的花都有,什么桔梗花,什么杜鹃花,什么曼陀罗,迟早也会有有钱花的。”
毗昙一边说着,一边趁着木子希不注意,捏着她的肩,她感到身体里像一道电流闯过,这感觉直接要登天了。他的手法真好,不愧是新罗的妙手神医,使她好像风浪中摇摆的小舟,快要沉沦下去。
毗昙为她解乏呢,这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沉浸其中,可是木子希感觉他们的关系中隐隐有一层隔膜,除非能完全抛却她知道毗昙是美室的儿子。
她有点不敢想象,如果她嫁给他,要是以后,婆婆和她同时掉进水里,他会救谁呢?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她怕他会溺死。
但是人一旦放轻松,脑子里所有的线团就迎刃而解,有钱花,对着呢,这里本来就是徐罗伐的郊区,登上毗昙采摘杜鹃花的那座山,就可以看到新罗王宫……
那不就可以在瞻星台周围种满杜鹃花,把它搞成一个旅游胜地,那些王公贵族们没地方消遣,肯定要来的,届时,在推出自己的油炸臭豆腐,泡菜,干脆面什么的,肯定要大卖,到时候,欠的钱不就可以还回去了吗?
甚至再想开一点,肯定还有不少赚的。
木子希越想越美,公主府的学生团们也很给力,几天的时间,把山上灿烂的杜鹃花全部移栽到了瞻星台周围……
木子希在塔楼的高处,向下俯瞰着一丛丛灼灼其华的景色,层层浸染着一股美的气息,偏偏花香招引来无数的凤尾蛱蝶,在花丛间采蜜,只见蝶影依稀,好像一个个飞翔跳动的省略号。
不由得感叹,这帮花郎学生真是行动力太强了,但是又觉得真是煮鹤焚琴,要是这些杜鹃花活不好,岂不全糟蹋了?
因为可以在高处俯望,比近观较之有种仙灵之美,毗昙谓之望丛,大声吟诵出那首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难为他还记得这首诗,木子希说出了这首诗原来的赏析,这首诗似乎有点悲味,但是毗昙却说,不会呀,他感觉此时挺快乐的。
好吧,不管是杜鹃花毗昙,还是杜鹃鸟毗昙,都不曾曾经失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