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确实殊途同归了,感觉对方都有了一样的仇恨。
木子希去了图书馆,试图在卷帙浩繁的书海里,寻找使美室失败的方法,但是每次看完都是深深皱着眉头。
毗昙也想着为她分忧,拿起一本书像只小蜜蜂疯狂汲取其中的知识,但奈何不是个爱看书的人,竟然扑在书海里睡着,木子希为他轻轻盖上羊毛盖毯,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羊毛上也闪烁着柔润的光泽……
阳光也洒在他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温柔贤淑的味道,虽然,木子希知道这个词并不适合男人,但是看着他,这张脸越发的像美室,他的脸好像织成了一场幻境。
她不由注视他良久,手中的书也看的无味了。
美室坏得让她执迷过,而毗昙好得也让她执迷。可是没想到,他突然甩开毛毯,一把抱住了木子希,深深地埋头痴吻下去,吻得她脸颊热热的,带着一些沉重的湿润……
“这样不好,图书馆有花郎学生!”原来毗昙是在装睡,偷偷在等她这个猎物呢。
想到这点,木子希不由推开又嗔怪他,用毗昙的耳朵听来,应该是小丫头片子被心爱的情人吻了一口在羞赧吧。
骄阳不做强光照,眉目似画含深情。
木子希的内心真的是哎呀妈呀,再也解释不清了。不管了,随他这么看着自己吧,以后的事交由以后再说。
“公主,是我冒失了!”毗昙悻悻然退下,好像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的心里已经在想,怎么才能让他心中的女神敬佩他,怀念他,爱着他?而不是依然这么高高在上望而不可即。
杂技,小品,小戏,魔术……美室运用这些小把戏,把神化自己的思想一点点浸润徐罗伐百姓的心中,人人都觉得她是个拯救新罗的救世主,是有法力的。
要让百姓认识到公主不是个妖孽,是个好人,甚至是个女神,学美室肯定不行,必须另辟蹊径,或者说必须张狂,例如书上好像记载着,一个残忍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乩身,用自己的肉体剧烈的疼痛作为对神灵的献祭,口中还要念诵着自己有所求的那个神的名字,让神灵满足自己的愿望。
当然作用也可以是洗清这个神灵的罪孽,比如说美室那方不是说,德曼公主是战争之神吗,那好呀,他毗昙就要把她洗成人民之神,和天明公主同一个等级。
既然是用疼痛的感觉献祭,方式自然很疼痛。
比如说,用最大头的针扎遍自己的身体,甚至刺出血来,比如说,劈砍不是要害的部位,砍出丝丝的血液,比如说,用钢钎穿过自己的腮帮子,却不露出痛苦狰狞的表情……
新罗人民,尤其是美室对头的伽倻人,对疼痛的崇拜尤其深入骨髓。那是一种原始社会的民风,但是已经是一种进步了,要知道,更久以前,这里还盛行过用童男童女给酋长殉葬,但是最后,被疼痛崇拜的那位引领者推翻了。
但是美室对舆论的掌控甚是严厉,贸然这么做,只会被人抓住以蛊惑人心的罪名坐牢,要是这样就毫无意义。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趁着真平王和一帮大臣还有美室玺主出门踏青的时候,给他们表演乩身。
到时候人也多,对德曼公主其实不是战争之星这种舆论的推波助澜也很有帮助。
说干就干,毗昙拿出了一排刀具,其实大部分都是给病人挑脓用的,还有自己手里的剑,打磨好了,又在锅里煮沸个十几分钟,他这才放心,带着这些家伙什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