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被所有弟子攻讦的流月早已千疮百孔,四个弟子俱对她不满,矛头全部指向她,每一个都在怪罪自己……
难道所有事都要怨她吗。
被白虹强占了身子是她的错,萧仁变成天魔是她的错,现在柳清泉哭诉她不受重视,李云琴骂她罪该万死。
流月嘴唇止不住的颤动,捂住高耸的胸口,突然也爆发了。
“为什么所有事都要怪我!难道我就不痛心难过吗,难道我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吗?”
流月同样哭了出来,跌坐在地上,呜咽道:“有什么要求你们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呀,我就是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就是看不出你们的心事啊!”
自从白虹仙体觉醒后,流月就一直生活在悔恨和愧疚当中,又被所有人嫌弃和疏远,仿佛所有人的不幸都来源于她一般。
直到柳清泉这最后一名弟子和她反目,流月终于崩溃了,委屈的像个孩子一般,不断抹着眼泪。
“……”
李云琴默然不语,望着恸哭的流月,面色仅仅有一瞬的不忍,随即冷哼一声,直接就走了。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流月也不例外,她……也不例外。
白师兄哪怕不原谅自己,李云琴也铁了心的要赎罪。
白师兄没杀的人她来杀,白师兄没灭的门她来灭,让所有欺负过白师兄的人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哪怕包括她自己!
李云琴眼神愈发冰冷,想做到这一切的前提是实力,她不需比白师兄强,只要强过那些该死之人就好了。
而这对于一位大乘修士来说,并不困难!
虽然天资不如白师兄,但李云琴也有前世记忆的优势,知晓不少未被发现的机缘所在,所以她直接御剑而去,奔向那些机缘。
流月的哭声也让柳清泉冷静了下来,她望着眼前的狼藉,忽的惨然一笑,同样唤出飞剑。
“我会闯出一番名堂让你看看,不是只有天魔和堕仙才厉害!无需你的庇护,我柳清泉一样惊才绝艳,可以有所成就!”
不知怎么的,柳清泉忽然不再对白虹感到害怕,仿佛那些恐惧都被她吼出去了一般。
于是柳清泉就当着白虹的面,在其注视之下,对流月缓缓道:“我一定会赢过白虹,为了我自己!
等我功成名就,再亲自与你第三峰断绝关系,以证你偏心偏爱,有眼无珠!”
话落,柳清泉也御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周长老立在一旁,沉默无语,竟然对昔日仇敌生出几分怜悯。
虽然她恨流月母亲的临阵脱逃,恨自己父母因此而死,但现在去看流月的狼狈,还是觉得可怜。
反观白虹竟也真的铁石心肠,就这么静静看着这出荒唐闹剧,全程目光不闪不避,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流月踉跄着支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唤出飞剑,同样想御剑离开。
白露见状则微微蹙眉,对李杀生道:“李老,劳烦把流月拦下后送到我府上,作为白家的女人,我得给这炉鼎立立规矩!”
“是!”李杀生笑着应下。
说罢,白露竟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楚皇道:“陛下,宫里懂得伺候人的嬷嬷也借我几人,还有那些调教用具……有人需好好调教一番!”
白露可不管流月什么心情与感想,既然她前世害了老哥,那今生受什么苦都活该。
不过既然已被老哥收作炉鼎,不好再杀的话,那起码要让流月学一学服侍老哥的技巧和规矩。
远处,周长老见流月离开,便迈步来到白虹身前,有几分担忧道:“白虹,我们何时启程回宗?”
周绮钰犹记得,仙楚说萧仁在晨曦剑宗屠戮了弟子,她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白虹理解周长老的心情,笑着道:“一个时辰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