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早发觉两人起了争执,见楚峥要对清仪出手,立刻疾步上前,挡在二人中间。
楚峥脸上晦暗更深,不屑开口:“青玉?你还是这般不知分寸!”
玉枝惊讶于他竟知晓自己的身份,但还是挡在清仪面前,半步不退。
雪枝也连忙上前福身开口:“还请三殿下自重!”
正僵持不下,白术突然走到楚峥身边,低声道:“赵侧妃身子不适,请殿下回府。”
楚峥这才将满身戾气收了起来,挥了挥袖摆,扬长而去。
玉枝和雪枝放下心来,两个小姑娘额上都是冷汗,刚刚三皇子的模样可真是吓人极了。
清仪看他是真的离开了,才提步返回江闻远的书房。
她一手牵着雪枝一手拉着玉枝,心有余悸道:“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倒是你们,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且在我身后躲着,莫要同他硬碰。”
雪枝声音有些颤,但还是开口:“小姐这话说的,就算是为护小姐而死,雪枝也是甘愿的。”
玉枝也点头道:“小姐于我有救命之恩,玉枝的命就是小姐的。”
走到书房外,见两个小丫头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清仪无奈笑着拍了拍她们的手:“我有事要同父亲谈,你们就守在门外。”
江闻远显然也在等着清仪,清仪一踏进书房的门,他就站起了身来。
“仪儿,你和樾王府的婚事,为父……为父深觉不妥啊!”江闻远此刻与平常判若两人,语气有些急躁。
清仪无视他的慌乱,自顾自地找了个软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缓声问:“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江闻远闻言一惊,只觉眼前的女儿有些陌生,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见他犹犹豫豫,清仪失了耐心:“赐婚圣旨已下,父亲要拉着整个江府抗旨不成?他能威胁你一次,今后便能处处拿捏江家。”
“只推说你病入膏肓,我再去陛下面前陈情,这赐婚旨意说不准陛下就收回了。三皇子说了,他只要你,仪儿,就算是为了江家你也莫要任性才是!”江闻远自觉被落了面子,抬高了声调。
清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江闻远一眼:“可是与这几日府中乱象有关?”
江闻远的面色变得更不自然,态度更强硬了两分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照着为父的意思做便成了,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清仪看着自己父亲那嘴硬的模样,想起昨夜查到的东西,试探性地开口:“可是与叶家女有关?”
江闻远端着茶盏的手兀地一松,茶盏碎落一地。
清仪看着他那惊诧神情,就知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