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瑾正是心中郁结无处发泄,转过身来就是一巴掌甩在玉秀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找本小姐的错处?本小姐还要你这个贱婢来教我规矩?”江容瑾一张脸扭曲地有些狰狞,发泄完也就转身往内院去了。
玉秀捂着自己被掌掴的脸,眼中氤氲,又不敢哭出声来,忙跟上江容瑾的步伐。
回到云锦院,江容瑾就嫌她哭丧着脸晦气,将她赶了出去。
她脸上挂了伤,心里也委屈,眼见着二小姐今日也不用她伺候 ,就准备回去休息。
正走到丫鬟们休息的厢房门口,就见含冬迎面向她走来。
含冬是宫里出来的,平时外院的丫鬟们都很敬重她,玉秀也一样,捂着脸喊了一句:“含冬姐姐好。”
含冬看她那一脸委屈样,将自己手上的桂花糖糕放在了玉秀的手中。
玉秀受宠若惊,想要拒绝,含冬却不松手,强硬地塞了回去,含笑道:“今日大小姐大喜,不仅封赏了红封,还赐下不少点心糖糕,你怎么不去跟她们一起分一分?”
玉秀笑得比哭还难看,接下桂花糖糕,不好意思道:“我们云锦院一向……主子一向不让我们在外面跟别人多说话的。”
含冬看到她脸上的伤,心疼道:“你也算是二小姐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怎么还伤了脸?”
“我……我是自己摔的。”玉秀嗫嚅着道。
含冬一脸的了然,安慰道:“主子不高兴咱们就要小心着伺候,二小姐瞧着是多宽厚的人啊,许是最近变故太多,一时心绪不佳,你也别怪主子们严厉。”
玉秀心里苦,也不敢对外说,不是二小姐最近才变成这样的,二小姐向来就是如此,只是在外伪装得好罢了。
见玉秀不开口,含冬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塞到玉秀怀里。
“我听说你家里老娘最近病了,人老了,病痛难免,这算我的一份心意。”含冬一脸真诚道。
玉秀的娘确实病了,还病得不轻,她多次向二小姐告假想要回家看看,可二小姐从未放在心上,不仅不给她准假,还说要节省院中开支,扣下了她一半的月例。
可她还是推辞道:“这……这怎么好意思要姐姐的银钱?”
“我当初一见你就觉得亲切,瞧着你们这些小丫头就像是瞧着亲妹子一般,你如今有了难处,不必跟我客气。”含冬笑着将荷包放在她腰侧,又替她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
玉秀本就缺钱,也不好一直推辞,含着泪接了下来。
送走了玉秀,含冬站在原地瞧着玉秀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泛起意味深长地笑意。
回到云舒院,含冬对着玉枝点了点头,就进了屋子。
“都办妥了?”清仪还摆弄着那方绣帕,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来看向含冬。
含冬笑着点了点头:“二小姐惯是爱苛待下人,从前云锦院还有大夫人操持着,还能有些顾及,如今没人管束,她开始变本加厉,这云锦院再不如往日一般密不透风了,小姐想做什么都有门路。”
清仪笑意盈盈地看向含冬,皇祖母的眼光上乘,含冬和知夏都是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