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中负责胭脂水粉采买的管事叫到正堂来,再去请父亲母亲。”萧婉瑜沉声吩咐看门的下人。
她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怒意。
萧夫人和萧丞相踏进正堂的大门,也被时颜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这丫鬟这副鬼样子,怎么还站在此处?”萧丞相有些愠怒,觉得时颜怕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萧婉瑜见到自己的父母亲,一下哭喊出声,眼泪扑簌簌落下:“父亲……母亲……你们可要为婉瑜做主啊!”
萧夫人连忙抱住萧婉瑜,心疼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有人在女儿所用的脂粉里下毒……若不是时颜先用了那脂粉,如今女儿就会像时颜一般,容貌尽毁!”萧婉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夫人和萧丞相大骇,萧婉瑜刚刚定下跟三皇子的亲事,有人竟敢下毒!
这时采买的管事也走进了正堂,萧丞相一个茶杯就砸到那管事身上。
“大胆!大小姐的脂粉里竟然掺了脏东西!你好好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丞相厉声道。
那管事被吓得抖如筛糠,立马跪下匍匐在地:“冤枉啊!小人!小人不敢害大小姐!小人都是在城中烟雨阁买的上好的脂粉,亲自送到各位小姐那处的!怎会有脏东西,莫不是烟雨阁?”
萧丞相一脚踢在他胸口,冷声道:“烟雨阁那是长公主的产业,上京贵族皆在此购入脂粉,只有大小姐的出了问题,你还敢攀污长公主不成?”
管事吓得不轻,捂着胸口仔细思索着这一批采买入府的脂粉,突然想到些什么,大声道:“小人……想起来了!是二小姐身边的时雨!那日给各房小姐分新的胭脂水粉,其他都是小人吩咐人送去的,只有时雨是亲自来取的!她来时还逗留了好一会儿!定是她!定是她趁小人不备,在脂粉中下了毒!”
时雨很快被带了上来,一起来的还有萧婉柔。
她一进门看见时颜的脸,就吓得尖叫一声:“啊!你是什么鬼东西?”
萧婉瑜则是站在一边恨恨瞪着萧婉柔。
时雨先是狡辩,后来在府中刑罚婆子的手下实在撑不住。
将她是如何去外面买了最便宜的劣质香粉回来,又是如何趁着取脂粉的功夫,把那些劣质的香粉混在萧婉瑜的份例里,吐露地干干净净。
她是萧婉柔的丫鬟,萧婉柔自然脱不了干系,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无遗,害怕地跪在堂下不敢争辩。
这时萧婉瑜站出来指着萧婉柔大骂:“什么劣质香粉?那里面掺了十足十的紫炎蝎毒!二妹妹是想将我毒死?我可是你的嫡亲姐姐!你怎么如此恶毒?”
萧婉柔闻言先是一怔,不可置信的开口:“不是的!不是的!没有毒的,怎会有毒?只是劣质些,我……我没有想害死长姐。”
此时萧夫人痛心疾首,两个都是她亲生的女儿,如今一个狠毒地要害死另一个,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使尽全身力气给了萧婉柔一巴掌。
萧丞相却冷静下来,他看着萧婉柔冷声道:“是谁?是谁教了你这恶毒的法子来害你姐姐?”
这时萧婉柔被萧夫人一巴掌打醒了,想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哭着不能自已,抽泣道:“前些日子……赵家大小姐总是约我一同外出游玩,是她!是她说城里有些商贩为了盈利,制了一些假的东夷香粉,跟真的没有两样,只是里面用得都是劣质的铅粉,会……会让人容貌受损……但……但我想也不会太严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