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不仅写了今日之事,还写了那日在城阳侯府的事。
徐夫人看完,跌坐在地上,她这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满脑子都是自己最近做的蠢事。
她折了女儿,又失去了丈夫的心。
“都是江家那些人……为何要如此害我……”她趴在地上,泪如雨下,哭自己命苦,也哭自己没用。
沈氏回去后也是一阵扼腕叹息,分明江清仪已经被她们关在了房中,怎会出变故?
她又想到江清仪一定会记下这件事来报复她,她不由有些心慌,在房中来回踱步。
“母亲,你走来走去做什么?晃得我眼睛疼。”江容瑾见沈氏那沉不住气的模样,有些不耐烦。
沈氏搅着手中的帕子,满脸担忧:“瑾儿,这可怎么办?她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江容瑾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拉住沈氏的手,安慰道:“母亲怕什么?今日的事她空口白牙的去父亲面前说,父亲是不会信的。”
“可……可我早先就跟你父亲说过这个徐杨松,他一定会心有疑虑。”沈氏不安到了极点。
说到父亲,江容瑾更轻松了两分:“父亲本来就不在乎她,如今也想打发她,否则徐家的门第父亲又怎会看得上?这个徐杨松定是不成了,不如您就按父亲的意思,把她嫁到舅舅家去,山高路远,她定然翻不出花来。”
“不成!”沈氏否决道,“你舅舅再过几年就可以回京了,不能横生变故。”
江容瑾也坐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嘴角勾起一个阴毒的笑:“母亲你就是太善良了,替她找正经人家做什么?只要咱们能毁了她的清白,是什么人有什么要紧?越卑贱才越好呢。”
“这……我们如今不能再贸然出手了,那个死老太婆今日看我的那个眼神……她定然已经知道了背后的事,我们若轻举妄动被她抓住把柄……”沈氏深深忧虑着,她本来就不受江老夫人待见。
江容瑾也冷静了下来:“是不能贸然出手,我们还不知今日是何人救了她!”
沈氏有些摸不着头脑,江清仪是被人救走?
江容瑾不悦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母亲总是做不成事,实在是因为不够聪明。
耐着性子解释:“我今日去看了看那间禅房,有一扇窗被人打破了,她应当是从那处逃走的。”
凭她江清仪怎么可能打得破窗户,定是有人从外面破窗救了她,沈氏也想通了这点。
“还有杏儿,母亲你说,杏儿缘何会在那禅房中呢?”江容瑾将今日之事的所有疑点都摆在了沈氏的面前。
沈氏终于从事情败露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怕审杏儿审出些对她们不利的话,一回府沈氏就主动处置了杏儿,现在想想说不定这杏儿知道些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