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每天在前面忙的要死,这孽障倒好,在后面花天酒地,成何体统!”
肩头揉捏的手掌顿时一停……
赵威霆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妻子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护犊子。
她娘家势力大,自己能有今天也是借着孔家的扶持,
好好一个儿子,现在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文不成、武不就,一事无成。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赵大帅心中叹气。
“儿子还小,等大了就稳重了”,孔绮罗淡淡说道。
18岁还小?
赵大帅闻言想起另一个人,不禁摇头:
“我那个当下闻名龙国的青皮女婿,今年跟咱儿子一般大小,
他俩都是18岁,人家王枭白手起家,打拼出一支青年军四万人马,你再看看你的好儿子!”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孔绮罗坐在躺椅上,语气不咸不淡回道。
赵大帅嘴角微微抽搐,这娘们儿家学渊源,满嘴都是她的道理。
人比人要死,以前儿子赵御辰和奉天章六比,勉强还凑合。
现在和王枭一比,是他娘的越想越气!
赵大帅抬手拍着摇椅扶手,不满道:
“这次要不是王枭过来解难,咱们齐鲁麻烦大了!”
“那小流氓再好,也是姓王不姓赵”,孔太太轻笑一声,语气有些玩味:
“你要是真喜欢他,把咱这家业留给他算了。”
“老爷别忘了,咱们赵家是怎么坐上这齐鲁督军的……”
妻子忽然提起埋藏心底的陈年往事,
赵威霆脸色当即一沉,脑海中浮现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老爷”,孔绮罗起身端起咖啡递上,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你能从刘家女婿坐上齐鲁督军,他王小子未尝不想走一走你的老路呀~”
赵大帅端着咖啡,沉默不语。
攻心点到即止,
孔绮罗抬起纤手,轻轻按压着丈夫的太阳穴,柔声细语道:
“老爷,青年军、淄青军合流,老爷还是要提防一二的…等战事结束,送观音奴离开齐鲁吧。”
妻子的按摩太阳穴的手指驱散了疲惫,带来一丝丝放松。
赵大帅闭上双眼,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
同一时间,
齐省东线,宾州城守军指挥部。
淄青军数十名军官济济一堂。
听闻淄青女将军归来,
军官们一扫颓势,翘首以盼。
踏踏踏——
沉稳脚步声越来越近,指挥部大门砰然大开。
赵玉璞手拿马鞭,戎装短发,尽显女将飒爽英姿。
她刚一踏入指挥部,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将军!”数十名军官整齐站直身子,立正问候。
“姐!”两名青年军官笑容灿烂,像狗腿子一样,上前拉开主位椅子。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赵玉璞抬手轻轻给两个表弟一鞭子,红唇却扬起淡淡笑意:
“军中无姐弟!”
“是督军!”刘去病、刘去疾,收敛笑容立正回答。
下首两位将官年纪在四旬左右,正是淄青军两位师长,刘靖海、刘靖岳。
两人注视着自家督军,眼中满是欣慰:
“督军。”
赵玉璞望着身旁两位表舅,眼中浮起一抹敬意:
“两位将军,还有诸位兄弟,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辛苦了,大家都坐吧。”
众人闻令整齐坐下。
赵玉璞明眸环顾在座将校,凝声问道:
“我星夜赶回,青年军可发来最新战况?”
“督军”,刘靖海起身汇报道:
“刚刚青年军发来电报,其先锋部队已成功夺取惠县,
王督军要求我们淄青军,立即对东线直军发起进攻。”
“对面直军有什么动静?”赵玉璞眼神一凝,语气简短有力。
刘靖海简明扼要,汇报道:“自清晨开始,直军营区就开始有调动迹象。”
“传我命令!”赵玉璞俏脸白皙而冷峻,轻喝道:
“淄青军立即对直军发起进攻!”
“是督军!”众将校霍然起身,正色领命。
“这次不留任何余地!全军炮弹、子弹全给我打空,我也在所不惜!”赵玉璞缓缓站起身,明亮眼眸环顾在场淄青军亲信,语气坚定不移:
“此战关系到直省齐省的未来!”
“淄青军必须攻破直军防线,与我丈夫尽快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