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党卫二师一团以闪电般的速度,夺取无邸县!
负责守备县城的千余名直军,来不及反应,便被青年军攻破城门!
守备直军人心惶惶,未做抵抗便举部投降。
留下伤员和两个连队看守战俘,防止后路被断,
耿良辰再次率领一团登车出击!
上午七点二十分,
党卫二师一团成功抵达惠县,立即发起进攻。
惠县守城直军一个团三千人,察觉到城外青年军人数并不多,还想要据城防守。
片刻之后,炮声如雷贯耳!
守备直军在青年军两个炮兵营炮火打击下,瞬间清醒过来。
伴随着两处城门告破,城内直军稍作抵抗后,便举手投降。
…
笼罩在惠县上空的炮火硝烟,正在缓缓散去……
原惠县驻军军营,团长指挥部。
房间里乌烟瘴气,
耿良辰、刘权与一众青年军官叼着烟,围坐在桌边。
众人神色各异,目光统一聚集在桌上的军事局情报地图。
“从黄县到达惠县,距离120余公里”,刘权食指按在地图上,低声说道:
“现在七点五十分,督军和师长率领大部队急行军,从凌晨一点出发,最快还要6个小时才能抵达惠县。”
刘权话音落下,
耿良辰神色凝重,接着说道:
“围困宾州的东线直军,收到补给线被切断的消息,必会派军前来夺回惠县。”
“届时,我们将要面对的是直军东线张福来的4万大军!
张富来也是曹镇雄的心腹大将,哪怕他只分出一半人马,人数也将是我们的6倍!”
耿、刘两位团长说完,目光环顾四周一众老兄弟。
一众青年军军官也明白,大战即将来临!
敌军人数众多,加之粮饷补给线被断,想要求生只能回头解决青年军。
一团2100多步兵,加上两个炮兵营,合计却只有3千余人。
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指挥部内气氛却十分诡异。
军官们神色平静,眼中却满是掩藏不住的昂然战意!
“他娘的!打几个破县城有什么意思?”炮兵一营营长廖遇平,嘬了口烟啐骂道:
“今天老子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
“有你他妈什么事?你一个炮兵还想拼刺刀不成?”步兵一营营长谢存信,目光鄙夷道:
“你还是跟在老子屁股后面吧,当年你信哥顶着乱刀冲,现在老子照样冲在你前面!”
廖遇平闻言脸上刀疤隐隐发红,狠狠啐了一口:
“阿信你个狗东西!你他娘一个打手,不就比我早跟大哥几天嘛!”
“老子刀枪里滚了几圈,立的功哪比你少!你个狗日的次次跟老子摆家谱!”
谢存信笑容反而愈发得意:
“青帮兄弟,早一天老子也是你哥!”
“信哥说的对啊~”三连连长陆守清起哄道。
“有你屁事!”炮连杨魁翻了个白眼,抬手习惯性要打。
众人叼着烟嘻嘻哈哈,全不在意即将来临的死战。
耿良辰和刘权相顾无言,嘴里有些微微抽搐。
“白瞎了老子和你一唱一和演戏”,刘权白了耿良辰一眼,没好气道:
“两句话这战意就起来了,我就知道这帮混蛋没一个怕死的!”
刘权说完目光扫过众人,看着一帮曾经的青锋会出来的老兄弟,
大家跟着大哥造反,才从人嫌狗厌的青皮,成为堂堂正正的人!
二营长邓明杰咧嘴一笑,笑容满是嗜血杀意:
“俺这条命早就卖给大哥了!他都不要我死,那帮狗日的直军尽管来试试!”
“都别乐啦~”耿良辰抬手敲了敲桌子,面对一帮无法无天的凶人,正色命令道:
“宾州直军接到消息赶来,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你们下去指挥兄弟布置好阵地,
临战前,再给底下兄弟们做做思想工作。”
“明白!”众人点头应诺。
刘权缓缓站起身,抬脚碾碎燃烧的烟头,沉声喝道:
“老子不管他是两万还是四万人,大哥既然说让我们来,那只要一团和炮团人没死光,惠县就永远是大哥的!”
“管他有多少人!”刘权环顾四周手足兄弟,厉声喝道:
“用大哥的话来说!
今天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成河!”
“好!!”一众党卫师军官霍然起身,指挥部内瞬间杀意沸腾!
“古时候开战前都要祭旗”,刘权嘴角微微上扬,话里却满是残忍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