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外,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毛杉杉跟随臧天齐匆匆进入宫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太医院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恐慌。皇帝寝宫外,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寝宫内,龙床上的明黄色帷帐紧紧拉起,几位御医围在床边,各个面色凝重,低声议论着什么。见臧天齐和毛杉杉到来,他们慌忙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臧天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张御医作为太医院之首,颤巍巍地站起身,拱手道:“回王爷,皇上他……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身上还出现了大片红疹,老臣无能,实在……”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臧天齐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凳子,“平日里一个个自诩医术高明,如今却连皇上的病都治不好,要你们何用?!”
御医们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反驳半句。毛杉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对臧天齐说道:“王爷息怒,皇上龙体要紧,还是先让我看看吧。”
说罢,她便径直走到龙床前,示意宫女拉开帷帐。臧天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默默地退到一旁。
毛杉杉仔细地为皇帝诊治,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皇帝的脉象紊乱,呼吸急促,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怎么样?” 臧天齐焦急地问道。
毛杉杉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皇上这是感染了瘟疫,而且病情发展迅速,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 臧天齐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可有医治之法?”
毛杉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然而,事情远比毛杉杉想象中更加棘手。瘟疫来势汹汹,迅速在京城蔓延开来,人心惶惶,许多百姓开始逃离家园,导致疫情进一步扩散。毛杉杉和臧天齐虽然迅速采取了隔离措施,并在城内设立医馆,免费为百姓施药,但由于医疗资源有限,根本无法满足所有患者的需求。
更糟糕的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开始趁机散布谣言,说这场瘟疫是天降惩罚,只有诚心祈福才能化解灾难。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许多百姓放弃了治疗,转而求神拜佛,使得疫情更加难以控制。
“王妃,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咱们的药材已经快用完了……” 李嬷嬷急匆匆地跑进王府,满面愁容地向毛杉杉禀报道。
毛杉杉放下手中的医书,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毛杉杉放下手中的医书,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李嬷嬷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王府的药材库却已经见底,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知道了,”毛杉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对李嬷嬷说道,“嬷嬷,你先去安抚一下那些难民的情绪,告诉他们,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治他们的。”
“唉,王妃,您真是菩萨心肠。”李嬷嬷看着毛杉杉疲惫的神色,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李嬷嬷走后,毛杉杉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她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不断思索着解决之策。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丫鬟小翠的声音:“王妃,王爷回来了。”
毛杉杉连忙迎出门去,却见臧天齐脸色阴沉,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王爷,可是宫中……” 毛杉杉心中一紧,隐隐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皇上病情加重了,张御医说……” 臧天齐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说你的医术不足以应对这场瘟疫,还说……”
“还说什么?” 毛杉杉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张御医这是在趁机落井下石。
“还说你是妖女,是你带来的瘟疫。” 臧天齐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皇上已经下令,要彻查此事。”
毛杉杉苦笑一声,她早就料到,这场瘟疫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借口,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王妃,福公公来了。” 小翠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毛杉杉的思绪。
福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此次前来,必然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毛杉杉和臧天齐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福公公走进王府,先是装模作样地关心了一下臧天齐和毛杉杉的身体状况,接着便话锋一转,说道:“王爷,王妃,皇上龙体欠安,心中忧虑,奴才此次前来,是想问问王爷和王妃,可有良策应对这场瘟疫?”
臧天齐刚想开口,却被毛杉杉抢先一步说道:“回公公,我们正在尽力研制治疗瘟疫的药物,只是……”
“只是什么?” 福公公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只是这瘟疫来势汹汹,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毛杉杉避重就轻地说道。
“王妃,皇上可等不了那么久啊。” 福公公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皇上说了,如果王爷和王妃不能尽快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就……”
福公公没有再说下去,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毛杉杉和臧天齐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他们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