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好奇。他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恐怕已经……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臧天齐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充满了真诚。
毛杉杉微微一笑,说道:“王爷不必客气。”
两人四目相对,臧天齐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丝丝涟漪,异样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生…… 毛杉杉见臧天齐已无大碍,便起身准备告辞。临行前,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素色手帕,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轻轻地递给侍卫首领:“劳烦将此物转交王爷,如有需要,可凭此帕到城西百草堂寻我。”说罢,她便如轻盈的蝴蝶般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侍卫首领望着毛杉杉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姑娘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行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着实令人敬佩。他不敢怠慢,连忙将手帕呈给臧天齐,并详细转述了毛杉杉的交代。
臧天齐接过手帕,触感温润细腻,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仿佛毛杉杉的气息还萦绕在指尖。他的目光落在手帕上绣着的一株精致的白芍药上,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这朵白芍药绣得栩栩如生,仿佛在静静地绽放着,却又带着几分清冷孤傲,与毛杉杉的气质如出一辙。
送走侍卫首领后,臧天齐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毛杉杉的身影。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她的动作轻柔娴熟,却又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臧天齐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她的出现,仿佛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而另一边,毛杉杉回到城西百草堂后,便一头扎进了药房,开始整理药材,配制药方。然而,无论她如何集中精神,臧天齐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特别是当她想起臧天齐醒来时望着自己的眼神,深邃而又复杂,令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夜深人静,百草堂内只剩下几盏昏暗的油灯还在闪烁。毛杉杉坐在桌旁,借着微弱的灯光,翻看着一本古老的医书。然而,书上的文字却仿佛失去了意义,她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毛杉杉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臧天齐苍白的面容和忧郁的眼神,“他贵为皇子,为何会身中剧毒?他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感,究竟代表着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毛杉杉的脑海中盘旋,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迷雾重重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也看不清方向。她不知道,命运的红线,已经悄然将她和臧天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几日,臧天齐的病情虽在毛杉杉的医治下逐渐好转,脸色也日渐红润,但他内心深处对毛杉杉的好奇与感激却愈发强烈。那日醒来时,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以及那句“王爷不必介怀,医者父母心”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仿佛一株在悬崖峭壁上独自盛开的雪莲,清冷孤傲,却又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坚韧。
夜深人静,王府内一片寂静。臧天齐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毛杉杉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说话时的神情,以及她递过手帕时指尖的温度,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无法自拔。
“王爷,您要休息了么?”侍卫首领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低声问道。
“退下吧,本王无事。” 臧天齐淡淡地吩咐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侍卫首领见状,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臧天齐翻了个身,却依旧无法安眠。他索性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袍,推开窗户,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城西百草堂……” 臧天齐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毛杉杉留下的那块手帕,以及她临走前说的话。
鬼使神差般,臧天齐走出门外,对守夜的侍卫吩咐道:“备马,本王要微服出巡。”
侍卫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违抗命令,连忙牵来一匹骏马。臧天齐翻身上马,策马朝着城西的方向奔去。
夜色掩护下,臧天齐骑马来到城西百草堂门前。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百草堂的招牌已经摘下,显然已经打烊。他翻身下马,走到门前,轻轻地叩响了木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却无人应答。
臧天齐眉头微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来得太晚,她已经睡下了?他正准备转身离去,却隐约听到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他心中一动,再次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