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也不例外,戌时刚过半便无人随意走动,整座府邸仿佛陷入了冬眠,清净且静好。
唯有透过纸窗才能捕捉到些许暖黄的亮光,又从跳动的火光感受到了屋里的火热。
夜深人静,已过子时。
暖榻上的女子一双迷离的桃花眸半阖,眸光透着懒散,面泛绯色地侧靠在男人宽平的肩膀上,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着男人脖颈处突出的喉结,潋滟的朱唇轻启。
“侯爷今天兴致不怎么高啊。”
声音还带着情欲余韵的沙哑,尾音气力不足,却格外撩人。
被质疑的顾侯爷收紧了环在她腰肢上的手,一边回想着她方才的反应,一边发自肺腑地提问:
“夫人从何得出这个结论?”
没兴致怎么可能做了两个时辰?
月九龄掀了一下眼皮,按住滑动的喉结,像是控诉又像是嗔怪:
“你刚刚太,凶,了……”
喉结难耐地在她指腹皱缩,顾墨玧咽了一下,墨眸里映衬的两簇火光像是被人添了把柴,熊熊燃烧起来了。
原来是嫌他不够“怜香惜玉”?
顾墨玧心念一动,一手捉住她在自己颈上作乱的手,另一只手的动作敏捷又轻柔,将怀里的人平放在榻上,滚烫的胸口便贴了上去,勾着唇角问:
“那夫人可否再给为夫一次表达兴致的机会?”
他像是有意证明自己的“兴致”,压低了身子,温软的薄唇擦过圆润的耳垂,低沉且极具醇厚的声音随着气息钻进耳蜗:
“我保证这次会温柔的。”
满心满眼的人儿呼吸都是撩拨,月九龄招架不住地浑身一颤,桃花眸更加迷醉了。
眼底噙着勾人的笑,挣开桎梏攀上顾墨玧的肩膀,像摄人心魄的妖魅。
“妖魅”毫无畏惧地招惹着危险的男人,“可是夫君……”
顾墨玧果真对“夫君”二字毫无招架之力,瞬间瞳色又深了几分,迸发着强烈的占有与凶狠。
可月妖魅偏偏还不知情似的地又添了把火:
“我就喜欢你凶……”
火如愿地烧了起来,将两个人吞没,又烧出更大更高的火焰,绚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