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龄不也不记得了么?”
月九龄闻言身子一僵,对啊,她还梦到过那晚的情形,而且潜意识里将那个男人当作顾墨玧了,亏她还学过心理学,竟然忽略了这么明显的指示!
她羞愤不已,却不忘反驳,“我…..我那是天太黑,而且死里逃生哪有精力记得那么多?你还……”
“唔——”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顾墨玧动作很温柔,像品尝珍馐一般先含在嘴里,又用舌尖舔舐,再探入腔内,细细席卷,不肯放过一分一毫。
月九龄也不甘示弱,灵巧地与之纠缠、相贴、吮吸、磨蹭,想要以此来告诉他自己的答案,想要熨贴他的愧疚,想要回应他的爱意。
两人不再分位而坐,不知何时月九龄跨坐在一双强劲的腿上,环着男人的脖颈动情地与之进退、火热、直到窒息……
月九龄头侧靠在他的肩上,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炽热的胸膛,“所以你是在闹别扭?因为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我都没认你出来?”
顾墨玧笑而不答,俯下啄了一下她微微红肿的唇,那晚他不小心咬破了,然后尝到了血腥味。
“你身上的血……”
月九龄点头,“嗯,有毒。”毫无保留地对他说,“但暂时没发现对身子有何影响,戚神医已经在想办法了。”
郑竞是个典型的疯子,心理扭曲,有表演型人格障碍,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尚未可知,什么试药什么解药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她倒不至于因此而惶惶不安。
顾墨玧亲了亲她的脸颊,又用唇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在她耳边郑重地说:
“阿龄,我们成亲吧。”
月九龄先是错愕,然后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这话题转移得也太快了吧?
顾墨玧见她不知所措的反应,在马车里提出求娶是计划之外的举动,但他从第一次提出时就时刻都在想着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
他有些紧张地观察着月九龄的眼神,片刻后,袖子下的手将方才从宫里带出来的圣旨又推了回去,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到怀中的人笑着点头说:
“好。”
这回轮到顾侯爷怔住了,“你,你答应了?”
谁能想到沙场上教敌军闻风丧胆的顾大帅会因为一个字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呢?
月九龄轻笑出声,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重重点头回答:
“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