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消息了,黄莺整个人晃了一下,顺着铁栏跌坐在地上,喃喃说:
“我听,听说她们都死了,就,就……”
月九龄见她忽然蜷缩起来,抱着膝腿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像是冷极也怕极了。
没想到青橙三人的死对她的打击这么大。
于是她开口,将黄莺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担心他翻脸不认人,也会对温弼痛下毒手?”
然后在她突然僵住的时候,叹了口气,问:
“你知道温弼的藏身之处,对不对?”
一旁正愁找不到人的肖力一听哪里还沉得住气,立马出声逼问:
“黄莺!还不快快供出地点,我们立即派人去搭救,定会尽力保证你儿的性命!”
黄莺像一只惊弓之鸟,似乎想把自己再缩小,也抱得更用力了,但她却在摇头:
“不,我不能说!不能说!没见到弼儿,我什么都不能说!”
江聪颇为不悦地睨了肖力一眼,示意他别乱打岔。
肖力虽然年纪比他大,官阶比他高,但他只是一个刑部尚书,而江聪还有世子的身份呢,而且他也确实心急办了坏事,于是乖乖地闭嘴。
月九龄却似乎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她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不解地问:
“为什么?只要你与官府配合,或许你们母子还有活着见面的机会,但如果你仍旧要隐瞒,那你们就只能去阴曹地府团聚了。”
一听到温弼可能会死,黄莺猛地抬起头来,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不行!救救弼儿!救救他!”
月九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磕破了额头,冷静道:
“那你就实话实说,告诉我他在哪。”
黄莺蜷在地上瑟瑟发抖,神经兮兮地摇头:
“我不能,不能!这是警告!”
月九龄不动声色地与江聪交换了个眼神,“哦”了一声说:
“你认为他闯进大牢杀三个人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幸存者一个警告——谁要是敢说漏一个字,谁就是下一个青橙?”
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善解人意地说:
“那确实很难抉择,那你再想想吧。”
音落,便抬脚转身,没有半点犹豫。
但黄莺却不肯,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大喊大叫起来:
“不,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所有人一怔,没时间?
这次轮到江聪坐不住了,厉声追问:
“什么没时间?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