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不仅是户部尚书张钦嫡子,还是今届春试皇帝钦点的榜眼。
他九岁便被选为太子侍读,聪明才智在众多皇子贵族世家子弟里也是拔尖儿的,深受先生称赞,如今已是皇城有名的才子。
与那些世家子弟的纨绔做派不同,张骞既从不出入烟花之地,亦未曾有过任何不好的传闻,洁身自好得不像个世家公子,倒像是寒门子弟。
高中之后他没有进入有父亲荫庇的户部,反而请去最不受欢迎的工部,由此可见他不想依仗任何人,而是想脚踏实地地为朝廷百姓效力。
月九龄看着江言忆沮丧的样子,若有所思道:
“张骞为人不骄不躁,听说样貌也不错,虽说如今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郎中,但假以时日定是前途无量,如此青年才俊郡主都不满意?”
其实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知道感情有时候与对方家境、才情、长相没太大关系,比起门当户对,两人是否情投意合更为重要。她这么说只是察觉到了江言忆分明是有烦恼,却还要在她面前拙笨地藏着掖着,既是好友,自然要替她解忧。
江言忆神情有些不自然,故意忽略了她话里的内容,生硬地转移话题:
“哎呀,这里都没别人了你就别‘郡主’了,以前就算了,现在你也是郡主,论起来咱们是平级,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唤你‘九龄郡主’?”
没想到心直口快的忆安郡主还有扭捏的时候,看来确实有心事,这让月九龄愈发好奇了。
“好好好,阿忆,阿忆行了吧?阿忆如此抗拒这门婚事,莫非是这个张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劣习?”
江言忆听到这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那我就是不喜欢他嘛!”嘴上否认得痛快,但小脸却诚实地染了绯色。
月九龄见状,了然地“哦”了一声,随口问道:
“那阿忆喜欢谁啊?”
江言忆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我谁也不喜欢!”不过刚发出第一个音节就反应过来月九龄在套她的话,脸登时烧成了一团火,气鼓鼓地瞪着月九龄。
月九龄在她的怒视之下敛了笑,重新正色道:
“既然阿忆没有心仪之人,为何不试着了解一下呢?或许他也喜欢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