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九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肯放开,但仍旧将揉在怀里不放手。
月九龄舔了舔微肿的朱唇,乖顺地偎在他怀里,伸出食指在他胸膛画着圈,给他一颗定心丸吃:
“放心,我娘虽然死了,但她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否则婚约早就作废了,不会等待现在。”
这话倒是没错,就算符沁的话不算数,那老侯爷及夫人的呢?他们夫妇二人是在皇帝召回的途中遇害的,皇帝若是这点情意都不顾,难道不怕寒了大燕将士们的心?
顾墨玧没有开口,月九龄知道他听进去了,只是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关——这次生病给他留下的阴影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于是她坐直起来,仰头看着他,认真地说:
“还有,你以为我就不想要你了么?”
深邃的瞳孔皱缩,顾墨玧呼吸粗重了起来,“……阿龄。”呢喃似的一声,淹没在彼此的触碰里。
与方才凶猛不同,这次两人都放慢了速度与力度,细细地厮磨、探入、纠缠、拉扯又紧贴,仿佛要将对方咽进嘴里,藏在内心最深处,时刻都带在身上,永不分离。
服侍的人已经不知何时退下了,还给他们带上了屋门。
湿热柔软的唇分开,月九龄伏在他肩上微微喘息,她嗅着清新的皂角味和顾墨玧身上独有的气息,餍足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
“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别的什么人都不行。所以相信我,好吗?”
顾墨玧抱着香软的人儿,听着她撒娇,哪里还说得出一个“不”字?
一边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柔地拍着背给她顺气,一边哑着嗓音说:
“我把花剑和残光留给你,有事就吩咐他们。”
月九龄蹭了蹭他的脖颈,鼻子里“嗯”了一声。
“我会尽快回来的。”
顾墨玧宽厚的掌心揉搓着她的头,郑重地说:
“等我回来娶你。”
闻此,埋在颈窝的人终于肯动了动,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他就抢了先:
“虽然我现在还没想到要怎么求娶,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只能嫁给我。”
月九龄听着他略带懊恼的语气,闷闷地笑了笑,然后偏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盖印了,你赖不掉了。”
然后被一只大手兜住了后脑勺,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缱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