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木香虽然是替明空会的几个姑娘洗衣,但她既说姑娘们当天要洗的衣裳都是晚上统一由人送到门口,顺便把头天洗好晾干的衣裳拿回去,除了送衣服的小丫鬟就没接触过明空会其他人,那么就不会告诉我们郑先生的事儿。”
顾墨玧仔细回想了钱木香的口供,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似乎不想和明空会扯上关系。”
月九龄不置可否,“嗯,但有时候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显得欲盖弥彰。”越是着急地想撇开关系,就越说明有问题。
音落,马车内重新恢复平静。
花剑听得松了口气,两位主子的对话走向终于正常了——谈正事就谈正事,扯什么男人!
这时马车也来到了分岔路口,花剑听完两人关于案子的分析后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出口请示:
“侯爷,县主,那我们现在去哪?”
月九龄扬声道:“凌波湖。”
花剑闻言又差点勒紧了缰绳惹怒马大爷:“……”县主,您该不会真要去明空会看那个姓郑的小白脸吧?
没等他深吸一口气,就听到少女声音透着几分感慨说:
“丈夫无故横死考场,如今还被指控春试舞弊,十几年的寒窗苦读都化为泡影,非但死得不明不白,还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钟夫人心里一定很难过。”
原来是要去凌波湖旁、钟仁夫妇住的那个小院落啊。
花剑如释重负地一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手熟练地操纵着缰绳往城外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