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身上的刺青,是什么花?”这时,她转动灯罩的手停了下来,上面画的是一个露出半边香肩的女子,胸前起伏处若隐若现能看到白色花瓣,但被衣裳遮去了大半边,不好确定。
君子笺见月九龄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还看得这么仔细,挑眉调侃:
“看来县主很喜欢这西洋画嘛,连那女子胸前的刺青都注意到了。”
说着他顺着月九龄的目光看过去,“听说他们那边叫天堂花,其实就是白色彼岸花。”
看来她没记错,是彼岸花,只是在身上纹彼岸花,有什么意义吗?
“有什么说法么?”
君子笺怔了怔,思索片刻后才摸着下巴说:
“这还真难到我了,不过我听说还有红色的,叫地狱花。可能就是寓意人死了分两种去处,若临死前看见白色彼岸花便去天上,若看见红色的,就要下地狱吧。”
月九龄:“......”这寓意还真是,吉利。
“谢谢,有心了。”
她将这精美的西洋灯盏重新放入盒子中,心想这大概是它最后一次“重见天日”了,等君子笺一走,叶碧云大概会将这盏灯藏在某个落灰的角落,眼不见为净。
将盒子扣上,月九龄好整以暇地看着君子笺:
“玄甲呢?”
礼物也看了,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
君子笺见她对礼物不冷不热的反应,有些扫兴,兴致缺缺地从袖中掏出一件物品往桌上一放,懒懒道:
“急什么,带着呢,不耽误你送人。”
月九龄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送人?”接着将桌上的物品摊开,仔细地检查每一处。
君子笺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特制的铁甲,哼了一声分析:
“这软甲一看就是成年男子的尺寸,你自己穿太大了,而且对......不好。”
说着他还不忘用视线扫过月九龄那尚未完全发育起来的胸前,省略的词语不言而喻。
月九龄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嬉笑着收回视线,继续煞有其事地分析:
“只要稍微想一想县主认识的人里身量合适的成年男子都有谁,再一一排除——县主一个深闺女子,认识的男子并不多,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答案。我恰巧知道侯爷的生辰将近,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这是你为侯爷量身定做的玄铁软甲,对么?”
月九龄被说中心事,噎了一下,没有开腔回应。
然后就见君子笺来了兴致,不怀好意地冲她眨眼:
“不过话说回来,县主是怎么知道侯爷的尺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