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这一幕槽点满满，却不知从何吐起。
水滴落在地上，在水潭表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水滴声在下水道中回荡，声音清脆，越传越远。
但随着二人前行，除了水滴声外，有了些杂音。
那是老鼠在管道中爬行弄出的声响。
林七夜发现，两人越是走，碰到的老鼠就越多。
从几只，到十几只，再到几十，上百，直到最后，整个下水道的空间都堆满了老鼠，吱吱声响成一片。
如此之多的老鼠，如果出现在外界，已经能算作鼠灾了。
是个人都会感觉头皮发麻。
如果有害怕老鼠的人站在这里，绝对会当场晕厥过去，然后再因为老鼠爬到脸上而被迫惊醒。
可当两人来到这里时，鼠群竟为他们二人让出一条道路。
到了这里，已经不再需要老鼠的指引。
两人大步向着前方走去，当他们跨过鼠群，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下水道中，只剩水珠的滴答声。
在前方，站着一个人影。
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对方的面容，宽大的风衣掩盖不住对方身形的瘦弱。
黑暗遮住了他的面容，却掩盖不了对方身上浓郁的神秘气息。
林七夜眼眸一眯，神情戒备起来。
精神感知在一瞬间展开，可当他看清对面的相貌后，忽然愣在原地。
只见那人影将手伸进一旁水池中，当他再次抬手，一柄缭绕雾气的冰霜长剑出现在手中。
太阳透过网栅照在上面，寒芒闪烁。
林轩见此，眉毛一挑，退至林七夜身后。
林七夜张张嘴，刚想说什么，那人影却动了。
只见对方左手一抬，无数白色藤蔓忽然从地下爆起，带起一股劲风，向着林七夜的身体缠绕而去。
林七夜的反应何其迅速，只是微微侧身就躲开这一击，同时双手上绚丽法阵张开，两柄直刀就出现在手中。
林七夜在两柄直刀上刻下了“指定召唤”的法阵，只要这两柄刀还在沧南市，就能被他召唤过来。
他身形一转，两柄直刀一前一后，将劈来的冰霜长剑和身后的藤蔓一同挡住。
只听一声冷哼，极致的黑暗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向着那人影侵蚀而去。
人影暴退的同时，手臂一挥，地面的水洼瞬间结成冰刺，向着林七夜刺去，想要阻挡林七夜的靠近。
但在至暗神墟的侵袭下，这只是无用功。
所有被至暗神墟笼罩的冰刺，都在一瞬间转换方向，朝着那人影扑去。
在一瞬间封锁了人影的所有退路。
铛！
双刀与冰霜长剑发生剧烈碰撞，林七夜一刀架住长剑，另一柄则架在对方的脖颈上。
那人影果断举起双手。
“我投降。”
“跟你说了，你打不过，非要尝试尝试。”
林轩走上前来，笑着开口。
“总得试过才知道嘛，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妖孽，我明明融合了难陀蛇妖和杀人鬼的身体组织，却还是比不过他。”
那人无奈笑笑。
“主要我也想测试下，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水平。”
“你其实可以和我打。”
“你比他还离谱，和你打能测出来才有鬼。”
林七夜将对方松开，转头看了林轩一眼。
“你们认识？”
他没有下狠手，也是因为猜到这点。
老鼠领路，鼠群让路，再加上那人影没有攻击林轩的意思，一心想要和他比试比试。
这一切都表明，林轩和对方是认识的，说不定还很熟。
“其实你也认识。”
林轩耸耸肩。
那人影摘下兜帽，露出兜帽下苍白的面颊。
“好久不见，林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