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脸颊的皮肤仿若陡然被无数尖锐细针猛刺,那钻心的剧痛令他双眼瞬间暴突,眼眶中迅速盈满鲜红如血的血丝,仿佛要喷薄而出。
额头上青筋高高隆起,犹如狰狞蜿蜒的疯狂藤蔓,剧烈跳动着,似要破皮而出。汗水如密集的骤雨倾洒而下,瞬间就将他的衣襟彻底浸透。
他的嘴角因痛苦极度扭曲变形,牙齿死死咬合,发出令人胆寒的
“咯咯……咯咯”声,似要把牙齿咬碎成齑粉,甚至连发出呼喊的一丝力气都已被这剧痛无情吞噬!
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着,每一次抽动都让他觉得自己的面皮即将被凶残地撕裂开来。
耳边持续传来他自己沉重粗粝的喘息声,仿若一头濒死的野兽在挣扎。
眼球视网膜神经纤维的结缔组织,于眼睑裂缝处如狂魔乱舞般扭动着,恰似深海中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触须。
在那仿若绝望的无尽淤泥沼泽中拼死挣扎,每一次的扭动似乎都给他带来足以令人昏厥的窒息感与极度惊恐。
那些细密的睫状动脉,似被某种邪恶至极的力量强行赋予了狂暴的生命,
它们不仅不安分地蠕动着,还相互交织成一张繁杂且诡异至极的恐怖之网。
每一个转折、每一处缠绕似乎都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怨念与令人作呕的污染。
仿佛这张网是通往无尽黑暗深渊的死亡路径,散发着一股腐朽至极的恶臭气息。
红光从眼底缓缓渗出,起初只是零星点点,宛如暗夜中微弱闪烁的磷火,接着却渐渐蔓延开来,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凶残地将整个眼眶染红。
直至双瞳都化作了深不见底的红色漩涡,那漩涡似有着无尽的邪恶吸引力…
贪婪地吞噬着周围那微弱如丝的光线,将一切温暖与光明残忍无情地吞没,只留下令人肝胆俱裂的黑暗深渊……
“呃呃咯咯咯……”
他的喉咙中发出痛苦而又怪异至极的声音,好似被死死扼住了咽喉的绝望疯子在拼死嘶吼!
“桀桀桀桀……”
紧接着,他又不受控制地癫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狭小逼仄的公寓房里来回回荡。
显得格外凄厉恐怖,犹如午夜时分从地狱爬出的厉鬼在尖锐地长啸,能让听见的人的灵魂都为之剧烈颤抖。
他绝望地跪在地上,双手死命地紧紧捂住脸庞!
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泛青,指骨高高凸显,然而却依旧无法阻挡这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怖污染异变。
他的精神世界开始如崩裂的大地般发生扭曲。
四周的景象好像被一股无形且狂暴的虚无之风肆意吹散。
卧室、公寓、街道、行人,乃至天边那一抹稀薄的曙光,都开始扭曲、折叠,化作一道道光怪陆离、令人心悸的恐怖光影。
公寓建筑物的线条变得柔软而绵延,像是被高温瞬间熔化的蜡,肆意流淌、纠结缠绕!
街道上行人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五官严重错位,似被某种恐怖力量残忍抽离了原有的形态,化为一张张扭曲抽象的恐怖画作……
一股难以言喻、令人心焦的焦灼气息弥漫开来,连光影都变得粘稠缓慢得令人窒息,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死寂。
唯有科勒那急速如鼓点的心跳和沉重如雷的呼吸,在这扭曲得如同噩梦的时空中不断回响。
现实的边界变得模糊难辨,整个精神世界都被这诡异得如同诅咒的红光所无情侵蚀,一切都陷入了混乱无序的混沌黑暗之中。
一大堆记忆画面,如汹涌澎湃、足以毁灭一切的潮水般从意识最深处疯狂涌现。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充满绝望的恐怖世界,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扭曲得令人发疯的光影。
画面中他看到了自己幼时与欧美裔父亲在公园里嬉戏的温馨场景。
画面一转又是捷克裔母亲那张扭曲陌生、令人心寒的脸庞,她带着陌生的男人踏入家门。
客厅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酒精与大麻的刺鼻气味。
那些记忆如同锋利无比、能切割灵魂的碎片,在他脑海中不断疯狂切割、碰撞,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记忆画面陡然转换,科勒的思绪飘回了那个支离破碎、宛如地狱的家。
哥哥泰格·米尔斯,一个肤色微黄、鹰钩鼻突兀的青年,正落寞地斜倚在破旧不堪的沙发上。
他眼神空洞无神地望着窗外,仿佛在拼命逃避这混乱不堪、令人崩溃的现实。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早已燃尽的香烟,烟雾缭绕中,那张脸庞更添了几分落寞与不羁,就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而姐姐泰格·贝芙妮,皮肤白皙,混血的特征在她脸上留下了独特却令人心疼的印记,她坐在一旁的地板上。
长发披散,手中紧握着一本破旧泛黄的书,眼神却未曾离开过手中那盛满逃避与绝望的酒杯。
酒精似乎成了她逃避这残酷现实的唯一途径,那张本应青春洋溢、充满希望的脸庞。
此刻却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疲惫与无奈,似乎被生活无情地抽干了所有的生机。
家里碗碟摔碎的清脆声响,与激烈争吵的尖锐噪音!!
母亲的尖叫声如同利刃无情地划破寂静夜空,父亲沉重的叹息则深埋于胸膛,化作无声却令人心碎的悲哀。
墙壁上斑驳的裂痕仿佛是家庭破裂的残忍映射,每一处都记录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无法言说的伤痛。
他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试图隔绝外界那如恶魔咆哮的喧嚣,但那些声音却像无形的恐怖触手,穿透指缝,直刺心灵最深处。
酒精与愤怒混合的刺鼻气味,让他几乎窒息,窗外月光冷冷地洒在地板上,银白而孤寂,他只想逃离这一切!
每当夜幕降临,父亲还在为家庭辛苦劳作未归之时,在那阴暗潮湿、令人窒息的家中。
母亲就会坐在梳妆台前,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试图掩盖岁月留下的残酷痕迹。
她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支鲜艳的口红,细致地描绘着唇形,那红唇如同欲滴的鲜血,趁着朦胧的月色悄悄出门。
画面里他在窗外看着街灯渐渐昏黄,光晕微弱时,才能勉强勾勒出母亲归来那踉跄的身影。
她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地心引力做着无力的抗争,身上总有股混杂着酒精与各种复杂气息的味道。
脸上挂着一抹暧昧不明、令人作呕的笑容,眼神迷离,嘴角勾起的弧度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肮脏秘密。
路过街灯时,那摇晃的影子被拉长,扭曲,她宛如一个孤独且堕落的灵魂在无尽的夜色中徘徊,寻找着早已迷失、永远无法找回的方向。
在父亲去世后的那些夜晚,家里仿佛成了一个没有国界、没有道德底线的狂欢场。
一次……
一个亚洲男人带着微黄的肤色和腼腆的笑容踏入家门!
紧接着……
又是一个墨西哥人,他的棕咖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却令人厌恶的光泽。
香水的混合气息,夹杂着廉价啤酒的泡沫……
那晚母亲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短裙,裙摆随着她的舞步轻轻摇曳,与不同肤色的男人在狭窄肮脏的客厅里肆意旋转,笑声尖锐放肆得令人作呕。
黑人男子那黝黑发亮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恰似是黑暗中的罪恶标记…
他粗壮的手臂搂着她纤细却堕落的腰肢,眼神中满是欲望的熊熊火焰。
摩洛哥人的偏白肤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异国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