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月到外科急诊室,转了一圈。正在坐诊的大夫,是她的师弟。
师弟很尊敬杨可月,尽管患者很多,还是向她汇报了上午接诊的情况。
说到有几个亚光的人被打了,现在已经到包扎室处理去了,都是皮外伤。
更奇怪的是,他们一众人,人高马大的,被一个人收拾了!他们还放话,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杨可月又到包扎室,没有看到他们,一打听,已经走了。
很快,她就折回办公室,嘱咐汪云乔:“他们已经走了,不过最近出门,要小心一点儿。”
汪云乔点点头,推着钟海岳,出了杨可月的办公室。
来到收费处,汪云乔抢着帮他付了费。钟海岳好生奇怪,她连挂号费都跟她姐姐计较,却对自己如此大方。
钟海岳从不想欠别人的,却因交流不便,自己的事不能自己掌控。在这个陌生城市,他只帮她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她却要给自己做主,很是不习惯。
对于没有来过医院的,它就像迷宫。幸亏被汪云乔带着,七拐八弯,根本没有走冤枉路,开始做各项检查。
汪云乔人熟,看到熟人,就上前热乎一阵,恨不得求熟人帮忙插个队,却总是碰个软钉子,搞得他都没有面子,而她根本不在乎。
等待叫号的空隙时间,汪云乔全部用来打游戏了。
钟海岳看着汪云乔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横拿着手机,两个手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动,身体还随着双手的滑动,不停地摆动。
瞥了一眼,原来是在玩‘连连看’这个游戏,心想这种游戏,太小儿科了。
脑部CT的结果,要下午出来,其他检查都已做完。
一看时间还早,钟海岳想完成这一天的第三项计划,去看看自己的妹妹,远远偷望一眼,不让她看到自己。便想与汪云乔分别。
汪云乔就像一块狗皮膏药,粘着钟海岳,钟海岳想甩也甩不掉。她不断地问:“你去哪里?”
钟海岳立马用手机写下一句话:“去看妹妹,你跟着,不方便。”
“啊?在我们这个城市,你还有一个妹妹?”汪云乔失口大叫。
钟海岳斜楞她一眼,这是什么话,难道自己就应该孤单一人吗?不再理她,大步流星地走了。
峡州城,对于钟海岳来讲,就是遥远的记忆。很小的时候,随父亲来过一次。
钟海岳走出医院,外面的太阳更加刺眼,戴上墨镜,左右看看,汪云乔已经没跟在身后,终于松了口气,可没走好远。
“嘎吱……”汪云乔一个猛刹车,就在钟海岳身边停了下来。
钟海岳不想上车,汪云乔却从主驾上,跳了下来,奔过来,拉扯钟海岳,把他往主驾上推:“这个车你来开,你开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钟海岳刚想挣脱,就听有人高喊:“那小丫头在那呢?”
他俩回头一看,是亚光的人,要奔过来。他们顾不得许多,急急上车。俩人刚坐稳,他猛踩油门,车子就飚了出去。
汪云乔不断地向后望去,亚光的人跟着车屁股追了一阵子。
车子飚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