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男子的剑。
在剑光即将劈到他的瞬间,他猛地向一侧跃开,同时挥动手中血煞之剑,朝着男子的腰部横斩过去。
剑光似乎早有预料,在空中一个扭转,轻松避开陈观的攻击,一剑直刺陈观的咽喉。
陈观心中一惊,连忙用剑格挡。
就在男子的长剑即将刺中陈观的咽喉之时,一道紫色的光芒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在触碰到长剑的瞬间,仿若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嗡鸣声,竟化解了大部分的伤害,那原本足以致命的一剑,此时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力量朝着陈观袭来,但这剩余的力量依旧让陈观感到一阵剧痛,喉咙处一阵腥甜。
陈观被那残余的力量狠狠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在半空中,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而后如坠落的流星一般,重重地砸向地面。
“轰”的一声,扬起漫天尘土,周围的断剑残戈和白骨残骸被这冲击力震得四散飞溅。
陈观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带着血腥的味道,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仿佛散了架。
“哼,算你好运。”男子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而在血门外,紫裙女子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血门。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担忧,有期待,还有一丝深藏在眼底的温柔。
“玄哥,你这一世,一定要成功啊。”她轻声说道。
紫裙女子的声音消散在风中,而血门内的陈观正挣扎于生死边缘。
他强忍着剧痛,试图从地上爬起,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身体。
“这一关便算你过了。”男子轻哼一声,声音中虽仍带着几分不甘。
言罢,他缓缓收起长剑,随着长剑入鞘,那股仿若实质般能将灵魂冻结的凛冽杀意,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原本因这杀意而变得仿若实质般沉重、令人窒息的空气,也像是紧绷到极致的弓弦突然松开,微微松动了起来,那压抑的氛围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然而,男子那冷峻如雪山之巅的面容,依旧如亘古不化的坚冰,没有丝毫变化。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眸如深邃的寒潭,静静地注视着在地上挣扎的陈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多谢前辈。”陈观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手中那散发着血煞之气的剑撑着地面,艰难地起身。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身体的极限做抗争,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满是尘土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起身之后,他朝着男子恭敬地拱了拱手。
男子微微点头,那动作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这只是侥幸,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
陈观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部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疼痛,但他还是咬牙回应道:“晚辈明白,定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