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百里东君抱拳道。又眼神示意了下我。
司空长风则是弯了弯腰,语气十分恭敬:“陈先生。师姐。”当时司空长风小住在学堂之中,陈儒传了他一套长短不平枪的功夫,对他帮助许多,更是还为他指明了一条拜师之路,他在内心里对陈儒是十分感激的。
陈儒点了点头:“不错,不过相隔一年多,却和当初都有云泥之别了。”
百里东君笑道:“先生看一眼,就能辨云泥啊?”
“人身上其实都有一股气,精通望气之术的人看他人,看气就行,不必看人。”陈儒笑了笑,引着两人往里院行去,一路之上郁郁葱葱,似乎是栽了不少竹子小树。
百里东君一边看着一边感慨道:“学堂啊,真的不一样了。”
“其实是一样的。风从虎,云从龙,学堂以后,还会出现你们一样的英才。”陈儒笑道,“我有信心。”
司空长风垂首道:“先生之才,必定可如愿。”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相处的很不错。”百里东君幽幽地说了一句,他当日随李先生离去之后,司空长风本也打算离开,却被陈儒和谢宣留了下来,三个人之间相处一段时间,彼此都颇为欣赏,也渐渐相熟了,百里东君虽然听司空长风提起过,但毕竟未曾经历,他对陈儒的印象还比较模糊。
陈儒在院中找了个竹椅坐了下来:“你们此次入天启,是随百里侯爷一同来,为了有人状告御史台镇西侯谋逆一事吧?”
百里东君点头道:“对啊,本来我此刻应该正在闭关练剑。”
“练的什么剑?”陈儒问道。
“琴中剑。”百里东君做了个拨动琴弦的动作。
“好功夫。”陈儒点了点头,“不过此行你算是白来了,百里侯爷肯定不会被治罪。”
“为何?当年叶将军功勋如此之高,不也被夷三族了吗?”百里东君问道。
“人不一样,时间不一样,自然不能同日而语。”陈儒从竹椅上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拿出一根木棍,“当年杀叶将军稳固了皇权,可如今杀百里侯爷,却是逼着北离战乱四起啊。”
百里东君舒了一口气:“虽然昨夜之后,已经放了一些心,但听陈先生说出来之后,还是更放心了些。不过陈先生,你拿棍子做什么?”
“不是都说这一年练了什么厉害的武功吗?”陈儒一扫方才的儒雅模样,冲着两人挑了挑眉,“比划比划?”
百里东君大笑了几声,按住了腰间剑柄:“还是先生爽快,昨日那太监和我们扯了半天,就是不动手。”
“人家明明动手了,还把你打退了。”司空长风嘲笑道。
“太监?”陈儒一愣。
“大监浊清。"百里东君微微俯身。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我退至一旁观摩着这场较量。不知何时,莫棋宣和紫雨寂也来了。
一番较量下来,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收起了兵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陈儒则轻轻拍了拍衣袖上的尘灰,微微一笑:“不错。”
司空长风索性将长枪一丢,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我们两个费了半天劲,力气都没了,先生左手一掌,右手一拳,未曾出三步之外。哪里不错了……”
百里东君走过去,倒了一大杯茶后一饮而尽:“先生不是读书人吗?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