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张了张嘴,本来呢,他想问的事情有很多,可如今话到嘴边,他却问不出来了。
“算了,你直接说吧,这一下子,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问起了。”
达哈苏想了想,索性直接从大军出发的那一日开始说起。
期间自然是大篇幅描述了路上的艰苦,本来就是很艰苦,这是出门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肯定不会很自在,而她之所以将事情说得那样艰苦,也是想让大阿哥知道,她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好运。
之后那自然是前线上发生的事情,直到她说到了她带着一批人去追噶尔丹,大阿哥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高声道:“你不要命了吗!”
“噶尔丹此人心性狡诈,你就不怕他使绊子在路上活捉你吗!”
达哈苏道:“事急从权,我哪里还能想那么多,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好王伯,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说什么他都不信,哪怕是派人跟上呢,他也不干。”
“是,我是年轻,我是什么都不懂,可这但凡是换了个正常人,这会儿怕是都想直接追上去,哪里会原地休整啊。”
“都火烧眉毛了,休整什么,将人给抓到之后再休整难道不好吗?”
“那你怎么就能笃定一定能抓到呢?”大阿哥反问着。
“你也是在去了之后才知道是可以抓到的,那在此之前呢,谁能保证跟着你出去这一趟就一定能抓到人,而不是被人抓呢?”
达哈苏一脸疑惑,合着大阿哥和裕亲王是一个想法,在那个时候是一动不如一静?
“可不去的话,就在原地等着,难道就能保证没有人前来围剿吗?”达哈苏质问着,“我是连兵书都没有怎么看过的,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我还是能明白的。”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末了,达哈苏又补充着。
大阿哥顿时哑口无言,这肯定是没有错的啊,因为他皇阿玛都训斥了裕亲王等人,他要是说错了,这不就是在说他皇阿玛也错了吗?
他有这个胆子说他皇阿玛错了?
“行了,你在府上一直待着,这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还有京城内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达哈苏问。
大阿哥想问的事情达哈苏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也该轮到达哈苏问了。
她离京这么长时间,京城内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大阿哥想了想说:“还真有一件事,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是什么?”达哈苏问。
“太子后院那位妾室小产了。”大阿哥轻声说。
达哈苏一脸兴味,“又小产了?这次可查出来是什么原因,是谁做的?”
紧接着大阿哥又将这事儿娓娓道来,也不算是意外,但又算是,只能说太子在子嗣上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这位妾室是去花园赏花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然后登时就小产了。
至于路上为什么会打滑,也只能说是意外,宫人们没有当好差,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达哈苏轻啧一声:“说白了,还是这背后下手之人手段高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