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哈苏下床给他倒了杯温水,“你放心,能换回来的时候咱们自然就换回来了。”
大阿哥点点头,“我现在就是有些害怕生孩子,我没生过啊,而且我一个大男人!”
达哈苏呵呵一声,她非常想说,刚刚您哭的时候可没记得您还是个大男人,现在又记得了。
“我也没生过,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达哈苏认真道,“你也知道我每天都要忙很多事情,这想办法换回来的事情都是你在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看,你让我戴着那个香囊,我也一直戴着了。但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胤禔,即便我们想冒险试一试,那总得知道什么法子有用吧?”
见大阿哥将这些话都听进去了,达哈苏心里也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时不时哄一哄大阿哥,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时常发生,那她真的受不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大阿哥自己想明白,等孩子生下来,等她真的进入朝堂,等她一步步站稳脚跟……
“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只是这样的……”大阿哥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这两日柳嬷嬷跟他说了不少生产时要注意的事情,他听得又害怕又心惊。
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达哈苏说明日她还要去南薰殿, 实在不能熬夜才堪堪睡去。
但大阿哥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后,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又听见身侧的达哈苏起来穿衣,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天气也越发冷了,一场秋雨一场寒,乾东头所有三位有孕之人,这太医往乾东头所跑的次数也勤了些。
当惠妃再次问太医腹中胎儿是男是女时,惠妃没有得到原先那么确定的回答,太医只说腹中孩子强健,但有时候脉象强劲有时候又有些缓慢,倒是无法确定。
因此就算惠妃着急也没有任何办法,加上她给儿媳弄的方子做的那些东西也都被吃了下去,惠妃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她心心念念的皇长孙。
马上就到颁金节了,大阿哥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这颁金节也不宜出席,只达哈苏一人参加。
太子现在没有太子妃,后院都是李佳侧福晋做主,今日也是这位李佳侧福晋陪着太子参加颁金节。
颁金节上,李佳侧福晋干呕了两次,虽然不明显,但到底是被后宫眼尖的嫔妃给发现了。
康熙当即叫了太医过来给李佳侧福晋诊脉,在得知李佳侧福晋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后,康熙还十分高兴地将太子叫到身旁。
在康熙身旁的太子倒是朝达哈苏递了好几个眼色,不过达哈苏只顾着和旁边的几位弟弟说话,倒是没注意到台上的太子。
其实于达哈苏而言,太子后院妾室有没有身孕都不打紧,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倒是惠妃脸色有些难看,但这样的场合她也不宜表露出自己的心思,还是与众人一起朝太子道喜,这也是做给康熙看的。
芳菲知道自家娘娘不高兴,所以趁着没多少人的时候,她就安抚惠妃,左右大福晋还有一个月就临盆了,太子的李佳侧福晋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这么一想,惠妃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是啊,毕竟她儿媳都要生产了,太子那边才传出好消息,且头三个月能不能稳得住还两说呢,毕竟毓庆宫的后院也不是很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