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白越想越气，心里的嫉妒在这一刻肆意疯长。
他用力一挥，将茶案上的物品全部掀翻在地。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要论才学，论武艺，我哪里比不上太子，就因为我的母妃是罪臣之女，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我来承担嘛！”
“父王就是偏心，枉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还不如太子的一次亲自登门！”
慕昱白靠在软榻上，神色阴鸷无比。
许衍没有阻止他，而是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着，见他坐下，便叫来几个下人将厢房打扫干净，换上新的茶水。
半晌，慕昱白恢复之前的神态，拿起一杯茶水，仔细端详着茶水的波纹。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
许衍拱了拱手，恭敬回道，“回公子的话，一切顺利。只是……”
慕昱白抬眸看去，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什么？”
许衍不敢隐瞒，将福生暴露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公子，据说那福生在丞相府路被抓的时候大喊是西凉国的人，应该不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
西凉国的人？
慕昱白一把掐住许衍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眼底满是寒光。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衍双手紧紧扣着慕昱白的手，拼命摇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衍的脸色逐渐变成猪肝色，双眼忍不住向上翻，手上也渐渐没了力气。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只能听到许衍喘不上来气还要为自己辩解的声音。
“公子，不是我……真的……不是……”
眼看许衍就要昏死过去，慕昱白松开手将人丢到地上。
重新活过来的许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种窒息感带来的痛苦却令他兴奋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压制住想要咳嗽的感觉，“公子，很有可能那个福生本就是西凉国的人，我们也是被他利用了啊。”
慕昱白垂眸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条死狗，眼里毫无波澜，“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就算是你想为我母妃报仇，那你也要按部就班的来，如若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许衍跪在地上，压下眼里的阴郁，低着头应声，“是。”
慕昱白负手站在窗边，看向丞相府的方向。
洛丞相，你最近真是有些太活跃了。
活跃到我不得不关注你的地步了。
————
当夜，丞相府。
洛家六口人全部坐在一起吃晚饭，气氛却有些耐人寻味。
洛怀序坐在主位，洛夫人与洛汤汤坐在一边，两个儿子落座在另一边，剩下的位置，便留给了洛芷柔。
一顿饭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洛汤汤身上，不是给她夹菜，就是帮她盛汤。
洛芷柔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洛怀序倒是没有忘记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时不时还会嘘寒问暖几句，可是这些事情在洛芷柔看来全部都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