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儿与清玉自那日映月轩回来后,就一直感觉身体不适,当晚刚一踏进院子门就突然昏倒了,把清玉她们吓个半死。请来了大夫,忙乱了半日,直到半夜才休息下。大夫也只说是傍晚着了凉,并无大碍。清玉第二日一早便去了赵府找赵妍商量主意去了,果然近日里寻得的一位大夫,这石与南正游历到此在赵府歇脚,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先替你管管。往日里你威风惯了,好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我这人也能摆摆架子逞逞威风。你也算得了个假日,享享清闲。”鲜儿在床前伺候屏儿喝药,青色的帐子上底部打了个针脚极细密的补丁,不仔细看都不会发觉。
“小姐这几日都是谁在伺候?”屏儿心思哪里在这上面,只还一心惦记着清玉。
“那位有我伺候你就放心吧,这几天一应梳洗用具都是按照往常一般,只是有我和芝儿花儿几人伺候。我们这些人虽然比不上你,却也是熟悉小姐的个性。她那人也不是挑剔的虽然有些不习惯我们这些新人,可是想你在病中也就同意了,只是一日里要问上几次你的身体。”鲜儿知道屏儿的心思也就把清玉近况一一跟她说了半天。
“自那日之后也没觉着什么,只是心跳得快一些,手脚发冷,这也不过是天气冷了的缘故,这陈医生非得让我这么躺着,我哪里是这样的金贵人。若是不拦着我早就起身随小姐一起出去了。”屏儿平日里泼辣惯了,如今让她柔柔弱弱地躺在床上养病虽是于沉重的身体有益却是心里大不情愿,于是向鲜儿抱怨起来。
“让你躺着你就躺着,哪里还有什么天大的事呢。日后养好了身子,才是正理,任你上墙爬屋,我们绝不多说一句,别整日有的没的想许多。你这样爱动弹了就做做针线,不爱动弹了就多睡回子觉。我看你这病就是劳动得太多给累的。你这么个周全人怎么外出只带了小姐的袍子,却忘了给自己添件衣服。”鲜儿只好劝她这些。
“当时也没想到天气说冷一下子就冷了,小姐的袍子是车上带着预备的,哪想到今年就用到了,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法术,哪里能猜到这些。”屏儿想起那天的情景,大叫万幸当时坐自家马车去的,不然去哪里寻姐姐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