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人都有些怪癖吧,只是一般人有点奇怪的也没什么惊奇的,一旦是能人有了些名气再有怪癖就被无限放大了,所以人们就当做传奇传说了。”屏儿在一边偶然说了这么一句惊得清玉瞪大了眼睛,原来还从来没有发现屏儿擅长讲这样的大道理呢。
吃过午饭后两人便在后院作画,一直到太阳偏西了清玉还没放下画笔,赵如初递了一块手绢为清玉擦汗。直到太阳全部落下西方只留下一片彩霞清玉才大大舒了一口气放下了画笔。
赵如初画的是鹏程万里的鲲鹏展翅,白云青天,一眼万里,说不出的高远磅礴。清玉画的是一副芍药花,却只用了泼墨,看起来潇洒恣肆,又风韵骨俊,简单又不失巧妙。屏儿画的却是并蒂莲,花簇低垂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芦苇荡中,平凡而又扎眼,清秀而又普通。
嘉运二十三年,皇城夜晚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安静,虽说刚刚禁夜,可是好像连炎夏吱吱蝉鸣也不闻。普通百姓家生活依旧,只是朝臣家中不知能有几人安眠。
“爹爹,如今朝上风云变幻莫测,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是众所周知。只是都苦于不知到何境地。太子刚废,众心骚动,立太子之声却受到压制,只怕大局到最后才能定。皇上眼下虽是身体不好,却是心智未损。而且上多猜疑,爹爹要坚持原来之策不动方能自保平安。”王晟边说着,似见眼前多少人荣耀,多少人血溅菜市口,不禁轻叹有些低落。
“果如晟儿所见,我们王家躲过这次大劫才行。只是日后新帝无论是谁势必都会重视边关战患,谁能立战功才是紧要。”王渤云将军捋了捋胡须,伴着管家的一声是点了点头。
“爹爹天晚了也早些歇息,晟儿告退。”王晟揖身退下。
“去吧。”门前的王晏低头答了一声是,和兄长一起出了书房。王晏心里高兴因为今天父亲没有查看自己的学业功夫,也没有训斥自己。
刚出了院子的门,王晏心情才放松安稳些,小厮见公子心情不错,便把些荷包配饰一抢而散。王晏回了屋里,见秋月正在绣扇面,便把衣服拿来给她披着:“你身子骨最是柔弱,针线就给外边的人去做吧。左右不过是差不多的花色,有什么打紧。”
“给他们倒是方便些。只是这扇子是赵姑娘点名要我做的,说是这个花纹一般人绣不来,只托了我还有大公子那边的雨洛做,别人做的话她不放心。”秋月放下手里的活,给王晏倒了茶。
“赵姐姐这些日子也来得颇勤了些吧,刚刚给老夫人送来了新茶,这又给你们弄来了活计。”王晏看着秋月的活计,极是精细,想来是要费许多的心思。
“大爷和赵姑娘的事儿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秋月看着王晏眼神朦胧的样子知道他是困了,脑袋也迷糊了,便伺候他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