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给我起这名想必也是有此考虑,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反倒是光荣。”
这股子睁眼说瞎话的无耻劲,让赵人屠不禁对人格底线有了全新的认知,心中顿起一道模糊的影子。
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如此没皮没脸的阿谀奉承,只是当他细想后,又发现怎么也不记得。
不待赵人屠回答,只听得刘轩凤又生气地质问。
“不知道将军为何会称呼我为小白脸?”
“大胆,他奶奶个熊,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当真我不敢杀你吗?
再说了,你的长相难道不是小白脸?”
赵人屠盯着刘轩凤,大有一言不合便下杀手的趋势。
谁曾想,刘轩凤倏地“啪嗒”一声踢个正步,脸上尽是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表情,缓缓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
将军要杀便杀,但千万不要侮辱我!”
“哦?
他奶奶个熊,你这说法新鲜,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闻言,赵人屠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刀阔斧地坐回椅子后,面露好奇。
“你给我说道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相亦是天生,我又有何办法?
须知我一生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将军这般铁血汉子,哪怕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却也英勇无畏,流传百世。
好男儿生当如此!
然而,将军却说我是小白脸,这不是侮辱是何?”
刘轩凤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听得赵人屠与赵苏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赵人屠,心中感慨万千。
以往家里人都担心他抛头颅洒热血,尤其是结发妻子,当初因为这类事情,更是诸多不满。
可谁能体谅他?
外有妖兽侵扰,内有魔教作祟,他作为绯红城的将军,岂能置身事外。
可笑胡家、张家那群人还总是高高在上,见不到半点威胁,总是讥讽他做傻子。
现在,总算遇到个知己了。
心情愉悦之下,看刘轩凤顺眼不少,哈哈大笑道。
“他奶奶个熊,算你小子说对了。
咱好男儿哪理会这些,遇到敌人不要怂!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另外,你这些成语是用得咔咔的不错,老夫是心跑神往啊!”
“心跑神往?是心驰神往吧!
再说,这词儿用在这,合适吗?”
刘轩凤嘟囔一句,同时因为赵人屠的缘故,成语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哪里哪里,怎能和将军相提并论?!
将军的成语用得才是鬼斧神工,鬼哭神嚎,风云变色,令人生畏啊!”
“哈哈,你小子,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赵人屠听后开怀大笑,似乎完全忘记适才偷听的事情。
见状,赵苏也在旁咯咯笑个不停。
唯独刘轩凤觍着脸,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背后惊出的冷汗,暗道一句。
“不愧是天摇地动、人中龙凤,果然赌对赵人屠的胃口!”
“哈哈...”
“哈哈...”
两人四目相对,仰天大笑,其笑声堪称绕梁三日而不绝,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见势,刘轩凤心头顿时高歌,暗地里盘算起来等会该怎样婉转地求对方赏赐一些灵石。
然而,突然之间,刘轩凤全身汗毛倒立,毛骨悚然,亦如在密林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有危险接近!
未待刘轩凤反应过来,一道如山岳般沉重的力道倏地压在脊梁之上,让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骨头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动。
“噗...”
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刘轩凤瞬间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他想失声呼喊,可话到嘴边又被无形的压力给强行按回去,一时间他甚至连晕厥都做不到,只剩下无边的折磨,几欲想死。
身子如筛糠般抖动,但饶是他如何挣扎,却根本不能挪动半分,只能靠双臂顶住身形,不让自己倒下。
“说!!!
你到底是谁?
是谁派你来的?
进入我赵府到底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