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当即,叫喊几人,搬来桌子,让其坐下抄录众人罪责。
“大勇兄弟,别在意啊!不是说你读书的事儿!你先别排队了,快来随我一起抄录着,等抄录完成,再给自己写一份!”
那山大勇连忙问道:“这能抵罪?”
“老国君仁慈,只要你犯的不是大罪,自然可以免除”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在地府和江国都能免除!”
这一下那山大勇,面色涨红,呼吸沉重,一屁股坐下,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幸事,当即高兴的一个个抄录起来。
江生一个个看过去,这山大勇字写的跟狗爬的一样,难怪学了六年连四年级都升不上去,但还好都能看懂。
别看那些,排队的人哭的凄惨,但其实大多都是小偷小摸。
比如现在站在山大勇面前痛哭忏悔自己过错的人,名为林泽。
林姓在江国并不特殊,属于大部分国民,乃至上等奴隶的姓氏,人口很多,是当年江生对外扩张时,江下平原的野人。
因当年这片平原,满地森林,所以成为国民之后,都赐名为林,这些年发展下来,大部分都成了国民,但贵族却很少!
而这林泽慌张的说,他半夜起来去割了别人家的稻子,栽赃给了林无地。
而他身后之人就叫林无地,听见栽赃的居然是自己,当即破口大骂。
但等到那林无地说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竟然是偷割了林泽家的稻子,问他,他竟然不承认,所以林泽才半夜起来割了别家的,嫁祸给他!
而关键,这林无地一开口就是:“我偷割了很多人家的稻子!”
他一个个掰起手指,数了起来,从单手变成双手,从双手变成了脚趾。
其中包括林泽嫁祸给他的那家人,他也割了,所以被嫁祸的时候,他没有开口辩驳……
江生当即看的无语,只是看着,那垒起来的一大堆自白书,当即打了个冷颤:
“还好,自己死了!”
不然这一堆书里,不知道有多少,都得堆到自己面前,要等自己来判罚。
江生这些年最苦的日子,就是当族长的时候。
那时候法律都没确定,人口快速扩张,矛盾重重,什么都要自己来调解,制定了法律之后也要自己来判罚,当年压根没有行政班子,导致江生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心情,江生一转头,正好看见另一篇醒目的红字标题《何为野人,何为江人,皆为国人!》
江生撇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
远处一队车马集结完毕,少年少女在那处相互交谈,几个军士站在一旁,准备开拔,江鹿瑶隔着老远对着江生挥手,喊了声:
“爹爹!”
广场上安静了一瞬,人们纷纷看向江鹿瑶挥手的方向,有人疑惑,有人惊讶,有人恐惧,有人惊喜,有人跪在地上遥遥跪拜。
江生踏着白气,穿过一片乱糟糟,求神拜佛的人群,走向了江鹿瑶!
下一站,南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