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牙疼的却在于,这个黑气只是被打散,却未彻底消失,也就是说接下来,江生还得去当扫地僧,一处处的清理黑气!
“罢了,罢了!累一点就累一点吧!”
只是江生刚高兴不到片刻,便听见有侍从呼喊:
“祭祀三牲!”
江生一转头,便看见,自家二儿子江蛟逸一手按住猪脑袋,一手长刀刺入猪脖,其余几人纷纷效仿。
那牛、羊、猪挣扎不过片刻,便没了声息,众人欢欣鼓舞,等着分作。
江生却警铃大作,只见那三兽的伤口处,黑气涌入,不消片刻三兽尸体,便仿若黑泥包裹,三颗兽首在黑泥中嘶吼着,尖叫着,如同破蛹的蝶,一寸寸挣扎而出。
那猪、牛、羊三畜,双眼通红,吼叫不绝,身上的黑气凝聚如泥,缓缓坠地,溅起阵阵黑烟!
江生手握长戟,如临大敌,怒骂一声,不等那怪物反应,便冲上前去,直接将大黑猪掀翻在地。
那众人在那台前,看不见这场景。
只看见那江生大儿子如今的国君江龙乾,掏出个竹简来,摇头晃脑的念起祷告词来:
“君以年少立江氏,成族长,以断剑、残矛、黑弓、破鼎,率老弱病残五十余,不畏艰难,改姜为江,同生共死!”
江生一长戟刺入那黑牛腹部,吐槽着自家儿子,那毫无新意的词句,一把抓住长戟,翻身骑在牛背上,一拳头狠狠砸在牛脑袋上,却听见江龙乾高声唱道:
“父本为姜氏少族长,不随船队远行而去,为何留在此地!”
骑在牛上的江生,当即怒骂道:“为啥,还能为啥!因为老子怕死!”
刚刚喊完,便听见自家好大儿,没有一丝犹豫的喊道:
“因为父亲怕死!”
江生当即怒吼道:
“就……就这么说出来了吗?就完全不掩饰的吗!?好歹我也是开了国的吧!”
只是这一分心,被那大牛甩飞数米,却又听江龙乾高昂的喊声:
“父亲,怕的不是自己死,怕的是众位江氏族人死,怕的是辜负大家信任,怕的是死的不安宁,怕此后没有江国,怕的是大家没有希望!
父亲一生都在为江国怕,为大家怕,而唯独不曾为自己怕!”
随即传来诸多国人的凄凄,哭声。
江生趴在地上,锤地怒骂道:
“我的好大儿,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眼见黑猪袭来,一个闪避躲开,却又听见自家儿子高语道:
“父以智勇,战野人,垦农田,修海堤,战台风,猎虎狼,寻草药,建房屋,晒盐烧陶,改文字,记史册,三十余哉,国民上千!”
江生听的羞怒,穿越而来,几十年发展成这鬼样子。再想想若是过去好生学习,也不至于穿越后连工业革命都开不起。
黑羊高高跃起,直直落下,羊头撞击在江生脑袋上,如同两道黑白的光幕撞击在一起,等光幕消散。
只见江生,后退数步,长戟支撑着半跪在地。
这一刻他怒了,这辈子没打过这么憋屈的战,一边要应付敌人,一边还要受着嘲讽。
于是再不管自己儿子的豪言壮语,当即一个错位,掀翻冲来的黑山羊。
双手抓住黑羊双腿,带着黑羊一跃而起,用力将其砸在那冲来的黑牛身上,手中黑羊挥动如雨,牛头与羊角碰碰撞击,砸的血肉横飞!
而这时,江龙乾正讲到兴奋之处,张开双臂喊道:
“君乃仙神,降世凡尘,君亡而天国开,吾民亡,魂灵有归处!”
“父乃仙神临凡、君亡有谥,神亡何当谥呀!”
台下当即有人开口:
“父为君,实为神,父生时选择了江姓,当遵从父亲选择,以江为姓,改生,为神!是为江神!”
江生身下两只黑兽,血肉模糊,再没了声息。
那远处的大黑猪,冲来的蹄子也顿了下来。
嚎叫中好似也带着惊恐,刚想转身就跑,却见江生,浑身浴血,一个飞扑,怒吼着将其,压倒在地,那黑猪四腿乱蹬,哼哼惨叫个不停。
江生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一口咬了上去,顿时黑水四溅,将那黑猪,啃了个面目全非。
而此时,周围也响起了国民们山呼海啸的呼喊:“江神、江神、江神!”
就此江国第一代君主,领路人,开拓者,建国者,著书者,无谥号,但封了神。
……
祭祀完成,江龙乾将悼词,丢入火中,只见青鼎绽放起微微白光,国人无不惊叹,纷纷跪倒在地。
江生却看见,那青鼎之中,一颗白色的果实徐徐旋转,那是孕育成功的神通果实。
江生浑身浴血,喘着粗气,一把抓了过来,也不管浑身脏污。
一口吞下,便见他浑身绽放起徐徐白光,诸多神通奥秘正在不断融入灵魂之中。
而此时江龙乾的脑袋,正磕在地上,他无比兴奋,只要给老爷子封了神,那自己这个国君不就是“神子”了嘛!
此后就是“代神管人”那江国不就尽在手中,无人能反抗。
只是脑袋一抬,恰好看见那因融合神通,而显露一瞬的白色虚影,江龙乾脸上的兴奋顿时转变为了惶恐,额头虚汗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抬起的脑袋愣在原地,只剩下一句喃喃自语:
“不是吧!老爷子,您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