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过……”
“现在为师告诉你。”陈永年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神像。
“数十年前我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偶入了一处诡异道观，那里的道士以一种古怪的虫子为蛊丹，寄养在身体里。”
“他们治好了我，传我一本上古的禁忌丹书。”
“看到那本丹书我方才明白，如今江湖上宗门的丹道，不过尔尔！”
“所以我祭拜的，是我心中的自己！”陈永年面目狰狞，暴睁的眼里满是疯狂。
轰！
随着陈永年的话语，殿里的灯烛同时燃起，火光剧烈的晃动。
“心中的自己？”林小清骇然，他抬头看向神像。
往日一脸祥和的神像在晃动的火光中彻底变了模样，周身笼罩在摇曳的阴影中。面容也变得扭曲，身体也在隐隐颤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没有师父，徒弟恐怕这辈子与修道无望！”林小清重重把头磕在地上！
陈永年此时明显不对劲，若是不能把他稳住，自己恐怕很难熬过今晚！
“师父，三天后就是徒弟成人之日！届时还请师父传我丹道！”林小清连连磕头，额头上满是鲜血。
“对！三天……还有三天！”陈永年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只有三天了……”
林小清死死低着头，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陈永年是缓过来了。
“来，乖徒儿。”就在林小清以为今晚可以成功熬过去时，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脑袋。
“把这个吃下去。”
陈永年拽起林小清的脑袋，动作很慢，但力道很沉。
陈永年另一只手里翻出一枚黑色的“丹药”，递到林小清面前。
林小清抬眼一看，这哪是什么丹药？！分明是一只蜷缩成球的虫子！
光滑的鳞片在火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密密麻麻的足肢还在轻轻颤动。
活的！
林小清惊惧：“不……我不吃！”
“乖徒不要怕，这丹药对你有好处！师父也吃过不少。”陈永年话语温和，手上却一把捏住林小清的下巴，粗暴的逼迫他张开嘴。
陈永年夹着虫丹的手指忽然变得细长柔软，就像一条蜿蜒的触手，裹挟着虫丹钻入林小清的嘴里，然后一路延伸到胃里。
“呜……呜……”林小清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阵反胃感。
噗嗤！陈永年拔出的触手上还带着林小清的胃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呕！呕！”
跪在地上的林小清身子弓的像一只虾米，顾不上胃里的剧痛，林小清伸出手指连连捅着嗓子眼。
直到再怎么干呕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林小清才停下动作。
“虫子呢？！虫子在哪？！”
他不顾面前堆积的呕吐物肮脏难闻，不停的扒拉着，想要从中找出那只黑色的虫子。
陈永年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别费心思了乖徒弟。那虫子一进你胃里就会苏醒，钻进你的身体里。”
“好好享受今晚吧，乖徒弟。”
“刚苏醒的青蚨可是非常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