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有希子疑惑地看着他们父子,搞不懂他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悄悄话说的,但她着急要将烤箱内的面包端出来也没过多地纠结。
工藤新一坐在工藤优作身边,吊儿郎当地瘫在沙发里,幽幽地问道:“什么事情啊,爸爸。”
工藤优作放下手中的报纸,轻咳一声,看着工藤新一有点想开口但却又有难为情的意思。
工藤新一疑惑,不明白工藤优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终,工藤优作视死如归般看着工藤新一的眼睛道:“小兰现在有孕在身,你晚上别老闹她。”
话落,工藤新一与工藤优作齐齐红了脸。
工藤优作则是第一次与儿子谈论这些东西,又尴又尬,虽然他没让有希子来与儿子说这些事情,但他也想早点抱一抱自己的孙子孙女,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儿子懂的这些道理的情况下他还是在一次跟自己儿子提起。
工藤新一抬手掩唇,脸颊上的绯红悄悄升起,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工藤优作,小声说道:“怎么了,你昨天是听到什么了吗?”
工藤优作一怔,随即摇头:“没有啊!”
他以为工藤新一说的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但工藤新一说的却是昨天晚上他在卧室与小兰做羞羞事的时候被工藤优作听到了什么。两人驴唇不对马嘴,但却都对得上对方的回答。
得到回答,工藤新一放心了:“那就行。”说完,他回头看了眼工藤优作瞪了他一眼,奶凶奶凶道,“管那么多呢。”
被儿子凶了的工藤优作:“……”
他也是好心嘛,这么凶。
早饭后,毛利兰被工藤新一勒令在家,工藤有希子非常‘贴心’地陪在毛利兰的身边照顾她。总之,在她生产之前她身边都得有一个人陪着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单独在一个地方。
工藤新一上班之前,他特意去了一个地方。之前他让服部平次调查过暗雅所在的医院。她被他打了四枪,且他都是对着她的心脏去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医院休养吧。
东京某医院,VIP病房内。
暗雅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现在的呼吸还依靠着呼吸机,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输液管中的清澈的液体,眼中全是不甘与愤怒。
她从中伤到现在,暗修都没有过来看过她一眼,令她奇怪的是,一直与她不对付的暗洁也没有过来奚落她,这就不得不令她怀疑了。她现在的身边除了艾福,没有任何人。
暗修,哥哥,我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过来看看我呢,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都换不来你的怜惜吗?
“咔嚓”一声,正当她出神想着暗修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没有敲门声,与其说是被打开,倒不如说是直接闯了进来。
暗雅眉心皱了皱,她以为是艾福,刚想开口斥责他,但抬眸她见到的却是一双冷如寒蝉的眸子,冰冷刺骨,让暗雅感受了死亡的威胁。
一时间暗雅居然被工藤新一震慑住了,她的整个后背都僵住了。
“暗影联盟——暗雅。”工藤新一冷眸扫向暗雅,冰冷的嗓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寒风,让暗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暗雅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现在这里只有自己,艾福不在,她也不知道艾福什么时候回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罩在自己口鼻上的呼吸器摘下来,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冷声道:“工藤新一,你是来为毛利兰报仇的吗?”她努力地将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已经重伤我4枪,这还不够吗?”
“暗雅小姐脸还真大,我倒是低估了暗雅小姐脸的直径。”工藤新一冷哧一声,“我的女孩谁也比不上,不要说我给了你四枪,是因为当时我只能给你四枪,若不是因为小兰情况危急,我一定会亲手将你带回警局。”
暗雅闻言,冷笑一声:“不是都说侦探是这世间最公正的判官吗,瞧瞧你刚刚说的这些话不就是暗戳戳地在说你的女孩的生命比谁都高贵吗,工藤大侦探,你能说出这句话还能称之为一个侦探吗?”
工藤新一淡淡扯唇:“你懂个屁,若是这些危险之中没有她,我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着一切,哪怕为之付出生命;一旦牵扯到她,那不好意思,她的生命凌驾于一切之上。”
说完,工藤新一掏出手机,按下电话键,等那边接通后,工藤新一道:“目暮警官,可以派人将这一楼控制起来了。”
暗雅脸色一僵,不可置否地看着工藤新一,他将自己的位置透露给了警视厅。
暗雅慌了,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工藤新一,你不是很在乎毛利兰吗?我知道她的秘密,只要你放了我,并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走到病房的窗口,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百叶帘,俯瞰着街道上的一切,轻飘飘地道:“这就不劳暗雅小姐操心了,即便小兰有再多的秘密,我也会尊重她,等到她告诉我的那一天。”
“那你就不怕她活不长了吗?”暗雅脸色惨白,看着工藤新一她就浑身发抖,她这句话是诓骗他的,他这么爱毛利兰,那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了解这些事情吧,她只想为自己寻求一线生机,哪怕希望渺茫。
“即便是死,我也陪她,哪怕真的如你所说,我不会让她一个人走的。”工藤新一看着暗雅,他的眼中满是坚定,“不似暗雅小姐一样,你住院这么久了,你的心上人来看过你一次吗?”
暗雅被工藤新一说得肝疼,没错,暗修确实一次也没有过来看望她,一次也没有。
“你没有退路了暗雅小姐,你已经触犯了法律,等待你的将会是死刑。”工藤新一的视线从窗外移到了暗雅的身上,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支药剂,抬步走向暗雅悬挂药瓶的地方。
暗雅瞪大了眼睛,她亲眼看着工藤新一将手中的药剂注射到了她的药瓶中,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已经跟上面打过招呼了,既然你横竖都是死,那么倒不如安乐死。暗雅,我这‘以德报怨’你还满意吗?”
工藤新一最后看了眼已经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暗雅,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沉声道:“若是这次小兰没有受伤,没有伤到我们的孩子,你不会死。”
说完,工藤新一转身离去。
“疯子,疯子,工藤新一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暗雅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直被毛利兰认为狂妄自大、善良、有爱心的工藤新一原来还有这样疯批的一面。
她望着工藤新一的背影,苦笑一声:“毛利兰,终究还是你赢了。”
错了,错了,是她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毛利兰,这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