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道路绝对更好走,马匹辎重更是只能沿着路移动,道路之外山林石岗,河流湖泊根本无法通行。
而且,不沿着路走,以古代地图的精确度,只凭东南西北,能不能走到目的地都难说。
小桃看不得秦州牧洋洋得意,小声嘀咕:“哼,都是老生常谈,陈词滥调,路人皆知的事儿。”
秦州牧并不介意她挖苦。
纪红衣这边则开始出言指点秦州牧修炼动作了……身为绝世高手,她自然是可以“看见”秦州牧内力运转的,然后凭借经验,进行精确指导,指出运功滞碍处跟错误。
之后几天。
由于魔教难民已经完全分流完毕,聚集在一块的人少了,冲突自然就少,而且完全按照亲疏宗族,给他们安排规划的村镇建立点,就算起了冲突,鸡毛蒜皮的事也先由宗老、族长进行处理。
如果出了大案子,这些难民现在也是亲自上门,告到墨县官府里,基本用不着秦州牧出面了。
于是忙了2、3个月终于空闲下来了的秦州牧,有了更多修炼的时间,从独自练功,来到了对练阶段,只不过陪他过招的,自然不可能是纪红衣而是小桃。
这天上午,小院子空地上。
“哼,窝囊废。”
小桃又一次打掉了秦州牧手上的木剑后,再次无比高傲地嘲讽起来。
“……”
秦州牧一开始还会跟她斗气,甚至对骂,然而硬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反唇相讥,虽然小桃说不过自己,但下一回合只会被修理得更惨,被压得已经完全了脾气,也只能任由她辱骂了……
心里默默感叹,习惯真可怕,尤其是被骂习惯后,渐渐感觉“窝囊废”变成了自己的昵称一般,不但不刺耳,反而有点亲切了……
秦州牧暗骂自己真“窝囊废”,斜兜着眼,嘟着嘴,揉揉手腕,弯腰捡起木剑,重新摆起架势。
小桃无聊地甩着剑,有点心不在焉道:“殿下不在,跟奴家说实话……你觉得,该走,还是该留……”
秦州牧放下木剑……这个问题自从几十天问起开始,已经被她们提起过无数次了,但他都巧妙地给带了过去,没有做任何正面回答:“……得看殿下自己的意思。”
小桃瞪他一眼:“殿下能有什么意思!这里没外人,你就给奴家分析分析啊!”
眼看难民安置已经接近尾声,兑现约定离开的日子迫在眉睫,事关魔教未来,小桃越来越着急也是自然的。
秦州牧看看天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啊……我们到凉亭里坐坐吧……”
小桃:“如果你不是讲这事儿……哼,别想躲懒啊。”
先威胁一声,才跟着秦州牧进到歇山顶造型的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