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宇哥没事的,你别担心。他爸妈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跟宇哥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心里怎么想,我还是清楚的。”
老刘瞥了眼林喜,见人看着自己,便停下脚步,很认真道:“你对萧宇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估计你自己都想象不到。”
“其实之前萧宇跟我说过,你有诸多顾虑,他自己有时候也苦恼,但他说没关系,如果你不愿往前走,他走就好,百步千步都没关系,能走到你面前就好。”
短短几句话,林喜本就红肿的眼睛加深了颜色。
老刘继续道:“真的,嫂子,这么些年,他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相信你也是的,你们就好好的在一起吧,别顾虑那么多。”
林喜心潮涌动,肚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哽咽出声:“嗯,我知道了,我会的。”
而后抬头望天,将泪水憋回肚子,再看向老刘,郑重道:“刘哥,谢谢你。”
其实,不用老刘劝慰,漫长的一夜,反反复复,纠纠结结,林喜终是想通了:她所有的顾虑都为萧宇,可什么都比不上萧宇。
所以今天早上所做的一切,她都不避旁人,包括萧父萧母。
病房里,萧父站在窗边望天,耳朵则一瞬不瞬地听动静。
萧母坐在病床上听儿子不顾身体不适坚决表态。
“妈,我和林喜的事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要娶她的。”
萧宇颇感慨地笑笑:“你可能不知道,昨晚倒地的时候,我是真害怕自己醒不过来。我遗憾啊,答应林喜的,一样都没办到!”
“我还没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还没好好照顾过她,我在她爸爸坟前许过诺,会照顾她一辈子,我不能食言啊!”
萧宇偏过头看着母亲,“所以今天我很庆幸,我还有这个机会。这个机会,任何人都不能剥夺!”
最后一句,萧宇咬得很重,萧母听得心下一颤。
颤巍着抬头,“儿子……我……”
萧宇没让她说下去,“妈,林喜嘴角的伤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萧母浑身一震,昨夜厮打之景跃然脑中,不禁心虚,但又不可置信,儿子怎么会知道呢?
她不由看向老头子,萧父闻言正好转身走过来。
老伴确实不对,但他有必要说两句,可不能因为这又让母子俩刚缓和不久的关系变僵。
萧父走到床边,刚叫了声儿子,萧宇就开口了。
“爸,我知道妈是担心我,妈着急,可是着急就能伤害别人吗?林喜她有什么错?”
还没出口的话被堵回去,萧父一时哑口无言。
萧宇又将目光落回母亲身上,“妈,你也不用瞎猜,林喜什么都没说,我自己看出来的。”
毕竟母亲恶语相向、动手伤人的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
萧宇叹了口气,“林喜那边除过她师傅,她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原本我一直期望着你们能对她好,像对自己的女儿那样,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萧母听着,不由摇了摇头,心说不是这样的。
萧宇继续道:“不过没关系,妈,你要是真喜欢不起来...就算了,我不强求,以后别伤害她就好。”
“她是我爱的人,你伤害她就是在伤害我!”
“郊区的别墅我装修好了,等这次出院,我就跟她结婚,我们会搬过去,平时没什么事,你们就不要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