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门开了,林喜硬着头皮道:“伯母,是我。”
声如蚊讷,这该如何解释。
果然,萧母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惊诧,不解,愤怒……
“你干什么?!”萧母怒目圆睁。
在医院和儿子不欢而散,萧母赌气回来收拾东西,她不管了,任凭儿子作,总有他后悔的时候。
这几天,为方便暗中观察两个小年轻和照顾琪琪,她住在了儿子的出租屋。
刚来的那天,她就火冒三丈,屋里到处是两人生活过的痕迹,卫生间成双成对的洗漱用品,衣柜里那狐狸精的衣物...
发泄对象不在,她直接将那女人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想着趁琪琪住院,说什么也得将她儿子跟人捆在一起。
琪琪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让他去照顾人天经地义,加之琪琪本就对儿子一往情深,她再从旁添把火,两人顺理成章发生点什么,事情就成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反倒让儿子离的越来越远。
现在,罪魁祸首就站在面前,还堂而皇之将自己锁起来,这都不收拾她一顿,还等几时?
“你这狐狸精,还缠着我儿子!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萧母一见她就没好脸色,不是怒骂就是掴掌,林喜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下意识想降低自己的位置,忽就想起萧宇嘱咐她的话,再单独遇见他母亲,不用顾及他的面子,让自己受委屈,要保护好自己,她甚至还能透过回忆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疼惜。
林喜振了振精神,靠着这份爱在萧母面前昂起头颅,挺直脊背。
她也发现了,过去的每一次,她想委曲求全,萧母都不给她机会,她越卑微,受到的欺压越严重。
看着萧母怒不可遏的样子,林喜不欲和她纠缠,保持该有的礼貌,不卑不亢道:“伯母,我来拿我的东西,拿完就走,刚才的事是误会,我向你道歉。”
嘴上说着道歉,哪有一点道歉的样子,萧母在心里一惊,这个女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林喜不等她回应,径直进到客厅,在靠墙一角的简易书架上翻找起来,对萧母的责问充耳不闻。
“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让你进了吗?你给我滚出去!”
“你这女人还真是厚脸皮,比城墙还厚,听不懂人话是吗?”
“……”
林喜三两下找出自己的书,站起身就想走。
萧母被她不理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狂怒,只想把一切都撕碎。
她一把扯住林喜,脸色铁青:“婊子养的畜生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再跟你说一遍,离我儿子远点,我们家不欢迎你!”
一句“婊子”打破林喜的底线,她妈是不要她了,可也不是谁都可以骂的,她冷下脸,一把拂开萧母扯住她衣袖的手。
“好啊,你有本事让你儿子离开我啊,只要他说一句分手,我立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