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顾着高兴,你最好把你一些想做的事情处理好,要不然复活了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最多可以精神交流,到时候你就是活死人,还不知道要漂流多久。”
倪大揶如同慈父一样的叮嘱墨渊,就像看着出远门的子侄。
在倪大揶的脸上墨渊看见了亲人的关爱,眼睛有些湿润,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己短暂的忙碌生活。
数日后
墨渊再一次看见黑匣子里的这具庞然大物时,依旧掩不住心中的波涛汹涌,他看着那具庞大又精美,还带着些许奢华,些许清晰脱俗的尸体,眼里遮掩不住的兴奋与期待。
尸体周围那繁复的纹路和奇异造型更增添了几分绚丽。
这些应该是倪大揶口中的法阵,一种稳固人灵魂所用的阵法,倪大揶说过,一些强大的生灵完全可以自己直接灵魂附着,当然和那些小说里写的夺舍还是有很大的本质区别的,那是强行把别人的灵魂和意识吃掉或者抹杀,而倪大揶这种办法只能让灵魂附着在凉透了的尸体上面,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当然听倪大揶说这片太空是有那么一群人,可以像小说里人物一样夺舍,那种能力离他们太过遥远,没有几个人说的清楚,记得长辈说过,只有强大的种族和强大的灵魂才可以做到。至于倪大揶他们那种相对弱小的星球是没有那种能力的。倪大揶在流浪星空时,也曾听人说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小墨,你又发什么呆呢?仪式都忘了吗?”
墨渊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这幅美轮美奂的尸体旁走神了,就像着了魔一样,他没有当一回事,觉得应该只是自己向往美好的事物罢了,也没过多的怀疑什么。
他和倪大揶开始做起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嘴里还“喃喃”的念叨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语言,时不时跳动一下身体,就像是羊癫疯一样。时而左右摆动,时而乱蹦乱跳,简直就像是两个疯子被电的全身发颤,要是头上、嘴里再来一点白烟,就有被雷劈的感觉了。
不多时,他们好像是跳完了一段,动作戛然而止,倪大揶果断的跳出了法阵,如同死狗一样的躺在旁边,上气不接下气,只有眼珠还不停的转动,眼珠最终盯向法阵里的墨渊,生怕错过了什么再不愿意挪开眼睛。
法阵中的墨渊好像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次又一次的跳着诡异的舞曲,精神体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法阵里,在墨渊精神体消失的同时躺在旁边的庞然大物心脏骤然一缩,就像被雷电击中,紧接着庞大的身躯轻轻一震,他好像有了什么不一样。庞然大物的心脏也开始了微微的曲张。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可这具尸体内部早已翻江倒海。
在这具尸体骤然一缩的同时,他的心脏就像被人使劲一捏一放,周身的血液也开始了缓缓的流淌,鼻腔也开始了微弱的呼吸。
倪大揶观察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嘴角轻轻上翘,喜悦也难以压制精神的疲惫,此时他才长长的梳了一口气,沉沉的入睡。
梦里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那里鸟语花香、景色迷人;他回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小屋——清静而又典雅。他在小屋里看见了她,依旧那么美丽、漂亮,小屋里依旧是那么简陋的摆设,和他走时别无它恙。梦里的她好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伸手想要触摸他的面庞却怎么也无法触及。她眼里浸满了泪水就这么望着他。
“揶,你还好吗?”
倪大揶能看见她张口却听不见她说的话,大概能猜到她说了什么,此时倪大揶哪有大大咧咧粗鲁糙汉子的样子,更像是一位得道高人,再是得道高人也架不住大美女的柔情。
倪大揶眼睛猩红,两道清泪从眼角滑落。
“你——何苦——”
倪大揶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久久不语。
此时此刻在星空深处一个蔚蓝色的小星球腹地一间简陋屋舍的小院里,一位风韵迷人的妇人正在收拾晾晒的一些草药,这些是很常见的中草药。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痴迷的望着天空深处,微微一笑。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空像是被她的微笑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