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好好查, 是不是祖家人搞了埋伏!他奶奶的。”
然而反复搜查,宅子里并没有祖家的人,也没发现其他可疑迹象。那个失踪的士兵,就像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就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大疤瘌说道:“队长,肯定是他奶奶的开小差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旧军队的士兵开小差,那是常有的事。
张大嘴虽然恼怒,但是除了臭骂一顿,安排士兵加强周边警戒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到了下午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叫,“失火了,失火了。”
从宅子西北角一处仓房处,冒出烟火来。
这处仓房,本来是盛放杂物的,里边都是些绳子、车具、马匹鞍具……之类的东西,祖之庭全家走了之后,这些杂物并没有搬动,张大嘴的士兵住进来,也没动过里面的物品。
屋里忽然就起火了。
这座沙门堡,结构复杂,房间众多,可就是有一个缺点——怕火,因为都是砖瓦和木质结构,如果失火,那就会火烧连营,甚至把庄园变成一片火海。
“刀尖擦屁股,危险——”李大疤瘌怪叫着,向张大嘴喊道:“队长,不对劲,这是有人要烧死你。”
张大嘴骂道:“屁话,难道不是要烧死你?”
两个人都气急败坏,赶紧命令士兵们,取水灭火,一时三刻间,也找不到水龙,只能拿盆子端水,而且也找不到那么多的水,一片乱乱哄哄。
好在士兵们人多势众,搞了好一阵子,成功把火给灭掉了。
张大嘴气坏了。
这回的事故,似乎应该怪在自己人身上,祖之庭的人早就搬出去了,失火,只能是自己人不小心所致。
张大嘴把士兵们集合起来,骂了老半天,命令大家一定小心,谁再出现差错,“一定打断谁的狗腿。”
李大疤瘌对张大嘴嘟囔,“我看呀,这座宅子,果然有点邪门儿,一般的百年老宅,常常会有邪魔鬼粜,据说里边要是住进不三不四的人,就会冲撞了邪气。”
张大嘴本来就没好气,一听李大疤瘌唠叨,更加心头火起,劈头盖脸将李大疤瘌骂了一顿,“混蛋,胡扯,你再跟老子耍乌鸦嘴,小心把你军法从事。”
李大疤瘌不敢顶撞,蔫蔫地躲开了。
傍晚,外面来了个扛着竹竿招牌的算命先生,对警戒士兵说道:“老总,你们这座宅子里的长官,要不要算一卦?”
警戒士兵喝道:“滚,我们是军队,你来此捣乱,按蛊惑军心治罪,重打八十军棍,把屁股打烂了。”
算命先生摇头,“不必发火嘛,我告诉你,这座宅子里有凶气,居之不吉,如果不信,你去告诉你们长官,今天谁住在’香甜堂‘里,谁就会死,同时,还有闹失心疯的。”
士兵半信半疑。
算命先生说完就走了。
张大嘴听到了这个信息,虽然不信,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他命人查了一下,在沙门堡,哪间房子叫做“香甜堂”,结果没有查到。
没有一间房写着“香甜堂”的匾额。
张大嘴心里无比烦躁,但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命令士兵们,多加小心,加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