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蒙面人开始抢东西。
赌桌上的,筹码台上的,银洋、杂洋、铜板、纸钞……无论是什么钱,都给抢走。
一个头目模样的蒙面人,手执尖刀,高声叫道:“弟兄们,眼疾手快,速战速决,谁敢螳臂挡车,让他一命呜呼,第二队,赶紧搜身,谁敢反抗,赶尽杀绝。”
一群凶巴巴的蒙面盗匪,冲向赌场的赌客,一个个搜身,他们蛮横无比,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刀棒相加,立刻在花厅里又出现一片惨叫声。
好多人身上的钱,都给搜去了。
不光钱,有人身上带的玉器、手镯……凡是值钱的东西,都一抢而空。
花厅里,一片混乱。
看看抢得差不多了,那头目挥刀叫喊,“弟兄们,大功告成,扯乎。”
蒙面人按照命令,纷纷退出厅外。
眨眼间的功夫,他们分成数路,向着坡下,迅速逃窜而去。
厅里,剩下一群心慌意乱的赌客和赌场喽罗,互相埋怨。
“怎么回事?大白天来这么多贼。”
“赔,你们要包赔,我们来耍钱,被人抢了,必须要赔。”
“没错,赌场不能保证安全,要包赔损失。”
乱喊声,掺杂着惨叫声,一片混乱。
……
……
宋家庄,保安团长宋国辉的宅子里。
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并且,每个人都哭丧着脸。
坐在客位的是郭老千、劳干瘦和左擎天。主位上坐着的,并不是宋国辉,而是宋国辉手下的中队长徐文昌。
徐文昌是个老兵痞,他大刺刺地说道:“宋团长奉陆将军的命令,出门公干,不要紧,有什么事,保安团绝不会坐视不管,你们放心,无论遇到什么事,咱们手里有枪杆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奶奶的,这个世道,就没有什么事,是枪杆子不能解决的。”
郭老千苦丧着脸,冲徐文昌摊手,“可是,徐队长,现在我们被抢了个净光,敌人已经跑了,怎么办,这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那么多人吵嚷着让我赔钱哩。”
徐文昌瞪了他一眼。
“废话,你是小孩子吗?他们让你赔,你就赔?说得你郭老千好像挺老实似的,你要是这么好说话,也就不叫郭老千了。”
“徐队长,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回损失惨重呀。”
“你这话冲着左庄主说去,这个赌场是他开的,当初我就说过,这是脱裤子细放屁,根本没用,你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哼,人啊,就是这样,花花肠子要是太多了,就把自己都给绕住了。”
左擎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