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光进入庙内,看见供桌上摆着酒菜,咧开大嘴岔子,“啊哈,王老弟,你这有酒有鸡,好极了。”
王世魁点燃了蜡烛,放在供桌上。
残破的庙里,烛影闪烁,两个家伙就像鬼影子一般。
打开酒葫芦,金盛光灌了一大口,“唔,这酒劲他娘的好大,不错,烈酒,咱们闯江湖卖命,就是他娘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金队长,兄弟托你的事,可有眉目?”
王世魁把叫花鸡的泥封剥开,露出里面的鸡肉。又把食盒打开,里面是碗筷、笋干、花糕、火腿等食物食具。
金盛光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胸脯,“姓金的办事,你还信不过么?江湖上的花花点,向来轮不到我头上。”
“是是,金哥办事儿,从来不吃生米。”
王世魁奉承着,给金盛光倒酒。
“金哥,干一个。“
两人碰碗而饮。
金盛光两口酒下肚,满面放光,大秃脑袋在烛光下显得油亮,一副志得意满之状,“老弟,这回咱们摆下十面埋伏阵,当真他娘的豪横,太岁砸挂子,三山五岳全通透。王老弟,你只要跟着我干……”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来。
眉着一皱,用手捂住了肚子。
脸色一变,一双死鱼眼瞪起来,怒视着王世魁。
“姓王的,你干嘛要害我?”
王世魁一愣,“怎么回事,王队长,你怎么说这种话?”
“你个王八蛋!”
金盛光面露痛苦之色,蹲下身子,捂着肚子,嘴里骂道:“王世魁你这个穿梁子的货,哎哟哎哟……老子饶不了你……”
那王世魁忽然也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不好……哎哟哎哟,我的肚子也痛,金队长,坏了,这酒有毒,我也上当了……”
“少给老子扯蛋,你这个千刀万剐的黑嘴子,哎哟……你下的什么毒……”
“我没下毒,不是我干的,哎哟,疼死啦……”
两个人嘴里一边乱骂乱嚷,一边呻吟,痛苦难当,片刻之间,像是两条死蛇,瘫在地上。
供桌上,蜡烛“突突”地乱跳。
地上这俩人面色惨白,像是两条鬼影。
……
从庙外,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中等身材,步履矫健,看上去英气勃勃,脸上用黑布蒙住,手里提着一把匕首。
他走到供桌前。
瘫倒在地上的王世魁与金盛光,满面痛苦,抬眼看看这个人,却是无力起身,那蒙面人踢了一脚金盛光,又踢了一脚王世魁
两个家伙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翻着死鱼眼,瘫在地上。
只顾哎哟哎哟地捂着肚子呻吟。
“你……尊驾是谁?”金盛光呻吟着问道。
蒙面人并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用匕首的侧面,拍了拍金盛光又秃又亮的脑壳,说道:“金队长,你是喜欢泡模子,还是喜欢剔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