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摇摇头,刚才这一幕,似乎有点像是蹩脚的演戏。既可笑又令人厌恶。
这个傻乎乎的拾荒老头,憨里憨气,可是话里却含着无数玄机,并且,令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别扭。
刘一刀凑上来,说道:“堂主,据属下看来,地龙帮处境,颇为不利。”
“原因呢?”
“您想呀,他们在石林设下埋伏,等待敌人上钩,结果等来了一个老头,还给捎来了口信儿,这说明,敌人知道他们在此设伏,掌握得一清二楚。派了一个傻乎乎的拾荒老头到此,其实是来奚落他们,拿他们取笑而已。”
“嗯。”
罗汉雄点点头。
刘一刀说得不错,地龙帮的埋伏,显然早就被人识破。
这个拾荒的傻老头,其实就是人家派来嘲笑他们的。
“你说的对,刘一刀,地龙帮的举动,实际上是被人家给掌握在手心里,玩弄于股掌之上。不光他们 ,就连咱们也是一样,地龙帮设伏,咱们到这儿跟人家稀里糊涂地打了一仗,闹得一场误会,这说明,人家对咱们的行动,也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咱们上了当,当了一回冤大头,人家乐呵呵地站在干岸上看笑话。”
小芳凑上来问,“哥,那你说,背后这个看笑话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左擎天啊。”
“那他可太厉害了。”
正自议论,旁边走过来两个人。
是高满堂和猪头三。
猪头三开口说道:“小芳姑娘,你说得很对,这个左擎天,着实非常厉害,不是他自己有多高武功,而是心计厉害,今天晚上这一出,说句实在话,咱们都出了个大丑,傻乎乎地闹误会,傻乎乎地设埋伏,别人却躲在旁边看笑话,而且还派了个傻老头来嘲弄咱们……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话,虽然听着令人沮丧,却是实话。
没错,今天晚上,大家都被左擎天,给玩了个够呛。
……
高满堂走上来,对罗汉雄道:“罗堂主,我们与左擎天之间的纠葛,本与你们无关,却让贵堂跟着受牵连,鄙人深表歉意。”
“没什么,”罗汉雄道:“高兄,咱们不打不相识,那左擎天既跟你们作对,今天也戏弄了我们一把,这笔帐,洪顺堂记下了,他日江湖相见,各说各话,心里都有个小九九。谁哭谁笑,远未可知。我们先告退了,日后有什么坑坑洼洼,咱们互相扶一把便是。”
“谢过罗堂主,这话,也正是小人想说的。”
交待了几句场面话,罗汉雄便带人告辞。
……
坐上马车,往回返,大家心里都有些失落。
白辛苦了一场,而且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刘一刀说道:“我看,乱石岗那个瓦窑里的看窑的秦万田,兴许有问题,是他告诉咱们野狐林的事,结果撞进了埋伏,若不是猪头三出现,咱们有全军覆没之虞。”
罗汉雄思索着说:“这个……难说,那秦万田当时只是说,听别人说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很难猜测,大家以后小心点,也就是了。”
小芳问道:“哥,那老头说的月圆之夜,八月中秋,观星楼里的宴席,那……是真的吗?”
罗汉雄一笑,“那谁知道?”
“会不会又是左擎天的圈套?”
“八成是,不过,到底这个圈套包含着多少隐秘,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有一点是肯定的,到了月圆之夜,八月中秋的时候,观星楼,肯定会有热闹可看,说不定,还很精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