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情形很是紧张。
司马明玉手里的那杆竹箫,已经扔掉了,他现在手里持着一把短剑,恶狠狠地指着李苗苗的前胸,喝道:“快拿解药,否则一刀见血,把你的膛给剖了。”
他的另一只手,微微颤抖,显然颇为疼痛。
眼见又红又肿,毒性甚为猛烈。
李苗苗却是不慌不忙,短剑逼在身前,一点也没有恐惧之状,反而瞅着那把一尺多长的短剑,啧啧称赞起来:“好东西,你这把小剑是哪里来的,真漂亮,老娘相中了,你把它送给我,怎么样?嘻嘻,我再让你摸一把。”
她的嘴里胡调,拿司马明玉开玩笑,刚才司马明玉摸了一把她的手,被毒成如此,怎么可能还敢摸?
司马明玉手持的这把剑,确实漂亮。
金黄色的把手,一寸半宽的剑刃,泛着白光,光洁耀眼。
看上去既锋利,又华贵。
但是此时司马明玉如何有兴致跟她调笑?手掌中了毒,谁知道会不会蔓延全身?他将短剑向前一送,朝着李苗苗的膀子猛地一挑。
这一挑,本是吓唬性质,并非真要杀她,因此并没对准心脏部位,而是挑向肩膀锁骨,然而剑尖刚刚递出,但见李苗苗身形猛地一晃,侧身向前一跨,不退反进,右臂疾伸,朝着司马明玉抓去。
这一抓,又快又猛,司马明玉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妇人动作如此利索,下意识地朝旁边一躲——他可不敢让李苗苗碰着自己的身子了。
但是李苗苗这一抓却是虚招,趁着司马明玉躲避之机,左臂陡然前出,直抓对方手腕,司马明玉惊叫一声,腕子上如遇烙铁,手一松,那把短剑瞬间被李苗苗劈手夺去。
眨眼之间,剑已易手。
这两下动作,快捷准确,避剑、虚抓、夺剑,一气呵成,连贯自如,干净漂亮。虽然这里有司马明玉右手受伤,又不敢与她接触的顾忌等因素,但李苗苗的手法也足够棒,这份胆大与敏捷,实足令人称道。
司马明玉短剑骤失,一愣之下,立刻反击,飞腿朝着李苗苗踢去,这一脚踢得巧妙,抬腿不高,脚尖直指李苗苗的小腿,运足了力气,若是踢实了,当时就有骨折之虞。
李苗苗见状,身形一缩,脚下横移,同时左臂飞扬。
她身子犹在后撤,左臂扬起,其实伤不着司马明玉分毫,还差着好几尺呢,但是从她的衣袖里,飞出一片黄色烟雾来,一下把司马明玉全给笼罩在烟雾之下。
司马明玉大骇,心知这片烟雾,肯定会有剧毒,赶紧屏住呼吸,向后猛跳,一连退了三步,避开这片烟雾,饶是如此,依旧觉得脑袋发晕。
李苗苗并没追击,而是拿剑在手,放在眼前反复观赏,称道:“好剑,真是好货,司马明玉,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司马明玉铁青着脸,没有搭理她。
眼下的主动权,显然是在李苗苗一方,司马明玉失了兵器,又忌惮她的施毒手段,手还受了伤,情状极为被动。已经被李苗苗逼得无计可施。
李苗苗欣赏了一会短剑,抬眼说道:“司马明玉,好啦,咱们说点正事吧,老娘跟你到此,不是看上你了,别看你这张小白脸好看,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老娘巴巴地上来撺弄你,是为了让你把宝贝给交出来。”
“什么宝贝?”司马明玉沉着脸问道:“这把剑,已经在你手里了。”
“少废话,别跟老娘玩玄乎套,我既然把你堵到了庙里,还指望着让我空手回去?司马明玉,你放明白点,如果不想把手掌全烂掉,就乖乖地听话。想玩心眼,我让你死得象烤鸽子。”
司马明玉阴沉着脸。
盯了李苗苗一阵,然后伸手从腰里取出一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