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想把我绑架到哪里去?”
车夫说道:“回您老的话,敝上一向仰慕罗先生才华,诚意邀请您,到窟窿山一游,别无他意,请勿见怪。”
窟窿山!
罗汉雄心里一震,那是西天佛祖的地盘啊。
看起来,自己被西天佛祖给绑架了。
事情有点糟糕。
……
“哇——”三牛大哭起来,扭动着身子,叫道:“放开我——”
罗汉雄对车夫道:“你把我们放开,他还是个孩子。”
“请您老见谅,为了安全,暂时屈尊片刻。”
车夫说话虽然客气,但是态度非常坚决,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绳索。无论罗汉雄软磨还是硬泡,都不管用。
躺在马车上,其实很难受,旧时的木轮车,车轱辘没什么弹性,走起来很是颠簸,不上三五里,浑身就酸痛无比。三牛不懂事,连哭带嚷,罗汉雄觉得烦躁无比。
“罗先生,已到巳时,路上人多,请您隐蔽片刻。”
“啥意思?我都被绑了,还咋隐蔽?”
车夫从车辕上跳下来,拿起一块破布,就塞在罗汉雄的嘴里,那破布也不知道是包脚布还是抹布,散发着臭哄哄的气味儿,罗汉雄又气又急,直欲呕吐。
车夫毫不客气,又把三牛的嘴巴塞住,然后,拿过一大块灰粗布,罩在两个人的身上。
罗汉雄嘴里说不出话,浑身被绑着动弹不得,身上又蒙了布,目不视物,格外难受,但是也毫无办法,心里默默骂了几千几万遍,自然也只是过过心瘾而已。
……
“吱吱……”
在车轮的吱呀声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罗汉雄被颠得五脏六腑都麻了。脑袋昏昏沉沉。
马车终于停下来。
身上盖着的布,被掀开了。
嘴里塞着的那块破布,也被掏了出去。
罗汉雄舒了口气,刚觉得松快了一些,抬头一看,不禁又倒吸一口凉气。
他发现,马车停在路旁,旁边有七八个骑马的汉子,个个身上带着包袱,或是带着刀剑等兵器,正虎视眈眈地围在马车旁。
一个为首的黑褂汉子,冲着罗汉雄一抱拳,“罗先生,恭祝顺安。”
罗汉雄没理他。
这些骑马汉子,不用问,是窟窿山的土匪,西天佛祖的手下。自己的处境,显然是越来越危险了。
黑褂汉子继续说道:“小人野狼嚎,特地前来迎接您,前往窟窿山作客。”
罗汉雄仍然没吱声。
野狼嚎……这显然是个绰号,听着便能说明好多事情。
毫无疑问,这是个老辣的悍匪。
罗汉雄甚是苦恼,眼见着脱困无望,落到这群凶恶的匪帮手里,还能有好?虽然他们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那一定是有目的的。等到撕开脸皮的时候,就该原形毕露了。
相当糟糕……
野狼嚎对罗汉雄的沉默,并不在意,将手一挥,手下那些骑兵,都拥上来,把罗汉雄从马车上解下来,胳膊腿上的绑绳都解开。
罗汉雄被绑得过久,胳膊腿都是麻的,站立不住。野狼嚎让他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客客气气地说:“请上马。”
“怎么,不上绑绳了?”